塞，在原本身體的記憶之中，對於魔族仿佛也沒有多少記憶。
重明冷哼了一聲，有些不悅的開口說道：「如今天空之上，倒懸的那個世界你看到了嗎？」
「兒臣自然看到，也在心驚。」祖淵老實的回答道。
「那是你潛伏失敗的世界，那個世界比起魔界如何？」重明自顧自的開口問道。
沒等祖淵回答，重明卻如同自問自答一般開口說道：「那個世界萬物生長，靈氣充沛，繁榮昌盛，不像魔界，草木不長，荒漠漫天。」
都是天地生靈，都是萬物一統，為何魔界如此，修行界卻又是那樣？
魔族與天爭，與地斗，生來便在為自己活而爭，有錯嗎？
只信天地，不信仙人，便被當做棄子，扔在了這蠻荒之地，甚至被當做威脅天地的籌碼！
只信奉天地，卻被當成威脅天地的籌碼，魔族何嘗又不是一種悲哀？
自顧自的問，自顧自的答。
重明一連串的問答把祖淵說的莫名其妙。
聽重明所說，站在魔族的立場上，後世的末世便理所當然起來。
為了自己的生存，清除異類，對於自己的種族存亡而言，並不是暴行。
但站在修行界的眾生一邊，那另一個世界的眾生為了魔族的生存就該去死嗎？
祖淵並不能共情重明，也不可能共情魔族。
在前世身為受害方，他無法做到共情施暴者。
他如今只想成為後世的祖淵，然後帶着魔族去死。
看着恭敬卻毫無起伏的祖淵，重明暗嘆了一口氣，表情重新變的淡漠。
一方捲軸立於祖淵面前，祖淵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重明。
「此方捲軸之上便是魔界山水地圖，十二部族皆標註在地圖之上，去吧，曾經我一個個打服的部族，你重新去打一遍！」重明不帶感情的說道。
祖淵的眼睛亮了起來，自己所修本就是殺戮之道。
在殺戮之中明道才是最快的！
共情魔族做不到。
但你要是說要我去殺魔族，那我可渾身都是勁。
祖淵雙手高舉，捲軸落在祖淵手中，聲音恭敬的開口回答道：「尊父上法旨！」
看着走出大殿的祖淵，重明眼中閃過奇異的光。
曾經的自己剛來魔族之中，同樣對魔族生不出好感。
但不知不覺之中，自己便被魔族同化成魔界的一份子。
他倒要看看，這位借體而來的陳長生到底會不會和自己一樣。
是選擇毀滅，亦或者帶領魔族走向新生！
第591章 重明和祖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