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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靈山寺之上，無數佛修看着巨大的惡鬼不斷吞吃着四周的佛修，而三千佛修仿佛也在這一刻明白了什麼。
從原本的驚慌失措，到如釋重負，最後的任由惡鬼吞吃自己。
他們如今的一切都是慧智給的，如今慧智想要收回去，也是理所當然。
縱然再恐懼，縱然再害怕，但在慧智的執意之下，沒有任何人能反抗。
在他們接受佛國妙法之時，他們便已經把性命交給了慧智。
換取飛快爬升的力量，付出的代價便是今日的死亡！
逃無可逃，就算是想要逃跑，也會在一瞬間回到慧智的身邊。
如今三千佛國匯聚一國，自己在這天地之間根本逃無可逃！
與其狼狽的反抗，倒不如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死亡。
從佛國建立開始，自己的性命便已經交在了慧智的手中。
他們怎麼會不知道慧智所修佛國是如何的執着。
但此時的他們卻並不責怪變成瘋魔般的慧智。
因為他們同樣明白在慧智身上有着對佛瘋魔般的執着！
慧智是真的希望佛門大興，希望佛法傳遍天地，希望佛經響徹眾生。
慧智是一個純粹的信仰者，也是一個狂熱的執行者！
佛國妙法本就是兵行險棋，無數佛修心中同樣知曉。
但他們戰勝不了自己的內心之中的貪念，同樣戰勝不了他們對於佛門大興的渴望！
縱然一死，也要為佛門一搏！
如今到了他們殉道之日，坦然赴死，也算是他們最後的體面！
為了佛門，他們犯下了無邊罪孽，只是殉道，已經是他們能做的最大的救贖！
但這救贖之中同樣需要慧智代替他們問一問蒼天，難道身為八百旁門的佛門，難道真的沒有大興之日？
從三祖開天，到上古仙人時代，再到如今，佛門一直都被隔絕在玄門正統之外！
他們需要天地給他們一個回答。
佛門難道真的不配大興？
那他們這一生奉獻給了佛門，又算的上什麼？
越來越多的佛修盤腿坐在原地，回想起曾經被自己拋棄的佛法，念起曾經他們認為應該摒棄的佛經。
越來越多的誦經聲匯成經文的海洋，在經文誦念之中坦然赴死！
超度同伴也在超度着自己！
隨着千手惡鬼吞吃的佛修越多，身軀也越來越高。
天地之間第一位佛身心魔的修羅仿佛要撕扯開天地一般慢慢的抬起頭！
首當其衝感受到修羅恐怖的便是百萬眾神！
那幾乎席捲天地般的怨氣和魔氣，讓直面這尊魔佛的眾神們都忍不住齊齊後退。
三千佛國不斷的消散，不斷的補充到千手惡鬼之中，那巨大的慧智虛影，也被千手惡鬼吸入腹中。
呼吸之間，便以百丈的速度拔高。
佛門在這一刻，只化作一個聲音。
慧智也徹底在混亂之中凝聚出修羅之姿！
匯聚了整個西方所有天地元氣，所有修士精華，所有生靈信仰的千手惡鬼，幾乎以無敵之姿降臨在這個世界之上！
帶着佛門所有修士，與西方無數生靈的怨念，責問天地！
佛門及其西方就應該是被拋棄的？
八百旁門沒有存在的必要？
天地是否至公！
而衰老的空調不知道何時也出現在廣場之上，顫顫巍巍的盤腿坐在眾僧人之後，跟着這些僧人們一起誦念着佛經。
在這一刻，空調同樣放下了成見，待了一輩子的佛門，怎麼可能不陪着走完最後一段路？
遠在九幽，身穿賽博朋克風夾克的慧智仿佛感應到了什麼，停下飛馳的機車，不顧身後跟着自己的無數鳴笛追過來的警車。
九幽之中的慧智抬頭看天，微微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輕聲跟着念誦佛經。
第621章 佛本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