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兩個人。」
要比誰能讓彼此失態,刺激對方,他們不分伯仲,一向是捨我其誰。再好的涵養和演技,在對方面前都是紙糊的,一戳就破,也是絕了。
剛積累起來的一點溫馨氣氛,瞬間又降至冰點。
裴賜臻的臉色十分難看,就像是個惡鬼,仿佛隨時都能將這翻臉比翻書快的女人拆吃入腹。
董瓷很敏銳的察覺到了,有點兒打怵,怕他真撲過來咬死自己。
她不動聲色的往後退。
裴賜臻冷冷看着她的舉動,卻勾起唇,「我當然體諒你,所以你應付我一個人就夠了,別想應付第二個人。包括顧琰生。只要有我在,他即使再回來,也不可能近得了你的身。」
霸道蠻橫這份上,董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麼意思?」
「寶貝。」
裴賜臻上前,捏起董瓷的下巴,眼底帶着滲人的笑意,「你說我是什麼意思?」
「你瘋了,我和他才是合法夫妻,你要玩也要有個限度……」
董瓷被他的瘋狂震驚得語無倫次,下一秒,就被裴賜臻按倒在床上。「合法夫妻」四個字刺激得他眼睛發紅,那些陰暗的念頭再次瘋長,他報復似的,用力地堵住了董瓷的唇。
毫無縫隙。
再也不用聽到她說那種錐心的話。
裴賜臻的動作衝動,董瓷被他強硬地壓在了床上,還沒回過勁兒來,冰冷的嘴唇就帖了上來。
董瓷瞪大了眼睛。
裴賜臻身下就一層毯子,此時他的腰緊緊壓着董瓷的腰,兩人的身體不留餘地的貼在一起。
這個從冰冷到滾燙的吻,哪怕略顯急躁粗暴,卻是那麼的熟悉,一點即燃。
唇齒交纏,勝過千言萬語。
董瓷幾乎整個人被裴賜臻抱在懷裏,緊緊的抱着,無法掙脫,最後她乾脆不掙脫了,反而摟住了他的脖子。裴賜臻微微一僵,感覺到她的回應後,接着就是更加洶湧的親吻。
只想將她整個人都揉進骨子裏。
這一吻,仿佛將七年前的時光都釋放了出來。
放縱的,荒唐的。
身體遠比語言誠實。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董瓷的手都無力得垂下來時,裴賜臻終於放開了懷裏的人,他的人。
他低頭舔過唇邊的一絲津液,比記憶里的更甜。
爭執似乎從未發生過,也沒有空白的七年,一切靜好,一切還是最初的樣子。
董瓷的心潮也異常地平靜,一場激吻過後,似乎將她腦子裏的理智全沖走了,現在完全放空。
像是躺在溫水裏一般。
這種暢快,夢裏的完全不能比。
光是一個吻,兩人身體上那種無需任何語言的契合感,時隔多年,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們想念着對方,想要對方,語言可以掩飾,身體的本能卻無法掩飾。
裴賜臻凝視着董瓷,她迷濛的桃花眼,泛着潮紅的面龐,還有那濕潤的,帶着艷色的唇瓣。
心底有了久違的滿足。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悸動,修長的手指輕輕纏繞着董瓷的長髮,恨不得連她的髮絲都佔有。
「我們明明還有感覺。」
「當然。」
董瓷用手背遮住了臉,兩個都是成年人,不會連這都要自欺欺人。
也欺不過去。
身體太誠實了,不論是她的,還是他的。
不過董瓷理智回籠,語氣很淡,「我們是成年人,一時情不自禁,有點生理反應很正常。」
裴賜臻的眼神迅速冷了下去,「你想說什麼?」
董瓷翻身起床,背着他系好睡袍的腰帶,「謝謝你照顧我,可我不打算和你玩什麼禁忌遊戲。」
裴賜臻直勾勾地盯着她,「怎麼,你們不是各玩各的?他在外面找女人,你還為他守身如玉?」
董瓷知道他在激自己,所以頭也沒回,「那也不和你玩。」
裴賜臻真想咬死她。
如果不是早就將董瓷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