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脖子,皇帝從未給過她們名分,也不曾吩咐她們做什麼,仿佛根本忘了宮裏還有這麼一群人,但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來一趟,也不靠近,就遠遠地看一眼,一眼就走。
她們起初還以為皇上只是路過,後來次數多了,才意識到皇上就是特意來看她們的,可又從來不許她們上前,她們能做的就只是遠遠地行禮問安,有個姑娘更慘,連問安都不被允許,因為據說她的聲音很像皇帝心裏的那個人。
姑娘們看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在心裏憋着氣,試圖在下次面聖的時候引起皇上的注意力,就算引起不了,能稍微靠近一些也好。
但這次她們要失望了,來的不光不是皇帝,還是個競爭對手。
「這位是付姑娘,她是位大夫,和這些姑娘們有些不一樣,還請嬤嬤教導時莫要太過苛刻。」
趙嬤嬤連忙答應,可看向謝蘊的目光卻並沒有半分敬佩,大夫?這張臉一看就是衝着什麼來的,還大夫?
就沒人告訴她們耍這些手段沒用嗎?
先前還有位姑娘說自己是神女轉世,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去乾元宮的路,大半夜試圖溜進去,結果連乾元宮的牌匾都沒來得及看見,就被周遭的禁軍發現了,死的那叫一個慘。
現在這群姑娘里,據說還有幾個修道途中有所感召還俗的,還有人是抓着玉佩出生的;更有算出來一身兩魂的……
林林總總的那麼多,這大夫還真是很不新鮮,趙嬤嬤搖了搖頭,連寒暄都懶得:「付姑娘是吧?請吧,今天剛好在學宮規,付姑娘也來聽一聽吧,等待會授完課,再為姑娘安排房間。」
謝蘊一耳朵就聽出了她的冷淡,心裏並不介意,只是這宮規,她還有學的必要嗎?
可最後她還是磨着牙答應下來,她總得看看,殷稷留在宮裏的這些美人都有什麼本事,要是真有那出類拔萃的……
殷稷驟然坐了起來,玉春先是唬了一跳,隨即才喜出望外:「皇上,您終於醒了?」
殷稷沒言語,只抬手摸了下胸口,他覺得今天自己好像是做了個美夢,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醒過來,心臟竟然跳得厲害。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心虛的感覺了,這是這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