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書都收在了何處?我怎麼沒在偏殿瞧見?」
謝蘊沒開口,殷稷等了等,見她仍舊沒反應,這才抬手摸過來,呼吸綿長,像是已經睡着了。
他有些無奈,他正求知若渴呢,竟然說睡着就睡着。
他捏了捏謝蘊的鼻子,瞧見她頸側露出了紅痕,忍不住抬手摸了兩下,卻到底沒捨得驚擾她,又蹭了兩下就將人放回了床榻上,小心地為她解了衣帶換了衣裳,隨即自己也洗漱更衣爬了上去。
許是唐停的藥很有用,也或者是放下了心頭的大事,殷稷這些日子以來那短眠的毛病總算好了些,至少不必再睜眼等天亮了。
可失眠的人卻換成了另一個,等身邊人的呼吸均勻綿長起來,謝蘊才睜開了眼睛,她窩在殷稷懷裏,靜靜看着外頭的天色,等時辰差不多了,便悄然起身,換了衣裳出門。
她得去接一個人。
這個時辰豐州城門緊閉,謝蘊亮了殷稷的令牌,這才讓人開了城門,她沒有走遠,就站在城外等着,不多時噠噠的馬蹄聲便響了起來,並由遠及近迅速清晰。
那是一人一馬,對方帶着兜帽,看不清楚樣子,等到了跟前,兜帽一摘,模糊的月色下,一張和謝蘊極像的臉才露了出來。
「謝姑娘。」
井若雲跳下馬背,看着謝蘊笑起來,「我一接到信就趕緊來了,你要我做什麼?」
謝蘊神情複雜,好一會兒才開口:「是有個忙要你幫,但現在不着急說,你先隨我進城……除了母親父親,沒人知道你來吧?」
井若雲搖搖頭:「放心,我是坐馬車出的城,沒人看見我。」
「那就好。」
謝蘊將兜帽重新給她戴上:「你的傷怎麼樣了?這兩天你怕是不好露面,也不好去看大夫。」
「好得差不多了,這傷其實不要緊的。」
謝蘊看了眼她還吊着的胳膊,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可最後還是壓了下去。
「走吧。」
她牽了馬,催着井若雲進城,身後卻再次響起了馬蹄聲,一道熟悉的聲音也跟着響了起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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