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到時候她再處理這丫頭,也不是不行。
她想着便給了香穗一個眼神,示意她們的合作達成了。
香穗心裏一喜,殷勤地將粥端到她手邊,可身體卻忽然一晃,熱燙的粥溢出來,全都澆在了蕭寶寶的手背上。
「啊!」
蕭寶寶尖叫一聲,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狠狠剜了香穗一眼:「你要死啊!」
香穗唬得一哆嗦,連忙去給她擦,卻被沉光一把推倒在地,她不敢再往前湊,又怕殷稷怪罪,連忙和他解釋:「皇上,奴婢不是有意的……」
殷稷臉上卻無波無瀾,明明剛才看着還十分疼愛蕭寶寶的,可眼下看着她手背上被燙起了泡,竟沒有半分着急。
香穗看得一愣,一時竟忘了該說些什麼。
蕭寶寶疼得直掉眼淚,扭着身體往殷稷懷裏鑽,嚶嚀着喊疼,殷稷仿佛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流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疼惜,他冷冷看着香穗:「狗奴才,你就是這麼伺候人的?!」
香穗被他變臉似的態度驚得一懵,回過神來連忙解釋:「奴婢不敢,奴婢無心的……」
「可悅妃卻傷了,你賤命一條,拿什麼賠?」
香穗被罵得不敢再辯解,只能拼命求饒,可殷稷卻一改之前對她的喜愛,絲毫不為所動,她哭求無果,心裏逐漸慌亂起來,只能將目光放在蕭寶寶身上。
「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您饒了奴婢吧。」
惦記着她還有用處,蕭寶寶雖然疼,卻還是勉為其難地開口求了個情:「稷哥哥,算了吧,她也不是有意的……」
話音未落,殷稷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這怎麼能算了?朕正有意在你們四人里選一人為後,若非被前朝的事絆住了,此時早就有結果了,你卻在這時候受了傷……」
蕭寶寶呆住,隨即眼睛猛地亮了:「稷哥哥,你的意思是,你想選我……」
「噓,」殷稷一搖頭,「朕還沒決定,前朝的事太多,眼下誰能為朕分憂,朕自然會偏向誰。」
蕭寶寶自覺聽明白了,用力點了點頭,滿眼都是期待。
可殷稷的神情卻陰鷙了下去,他掃了一眼香穗,眼神毫無溫度:「原本留着你,是覺得你還有些用處,可既然你敢動朕的人……來人,拖下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