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久的身體便忍不住了,謝蘊也想理解他,但凡事得節制。
而且還在趕路,那般勞累,她怕兩人現在的身子骨吃不消。
可就算她頭腦這麼清楚,路上也還是被男色所迷,讓殷稷得手了兩回,一回是在行宮裏,一回是在鑾駕上,說起第二回謝蘊懊惱不已,是她大意了,以為龍攆上的東西都被她收了起來,殷稷應當不能如何的,誰能想到,玉春竟然隨身帶着。
她又氣又惱,連帶着都沒給玉春好臉色,對方也不敢再往她跟前湊。
這般走走停停,一個月後,他們回到了京城,趙倉滿率滿朝文武出城迎接,彼時謝蘊還在鑾駕中睡得昏沉,因為她沒吸取教訓,昨天晚上被殷稷哄着又鬧騰了一宿,凌晨才睡過去。
殷稷出了鑾駕,在朝臣見禮之前就抬了抬手,壓住了他們的聲音,自己的聲音也很低。
「不要勞師動眾,都散了吧。」
殷稷雖然在謝蘊面前沒皮沒臉,可在眾人心中卻仍舊是那個陰晴不定的「暴君」,見他這般說,不管是朝臣還是宗親,問都沒敢問一句,就識趣地退了下去,只有趙倉滿薛京等親信還留在原地,只是見殷稷說話聲音這般低,都跟着壓低了聲音:「皇上班師回朝是大事,臣等也不好沒有表示,聽說太后帶着后妃也在宮門處候着呢。」
「玉春。」
殷稷連忙喊了一聲,想讓他先一步回去傳旨,將人都遣散了,奈何聲音太小,玉春根本沒聽見,他只得又喊了好幾聲,卻仍舊無人應答,最後是竇兢看不下去,將玉春從人群里拎了出來。
「皇上,您傳奴才?」
殷稷低聲將旨意說了一遍,玉春眉頭緊皺:「皇上,您大點聲,奴才聽不清。」
殷稷額角跳了一下,可看了一眼龍攆卻又克制住了:「去傳旨,讓後宮的人都散了,一個都別往朕跟前湊。」
玉春這才聽清楚,抬腳跑走了。
薛京在人群里找到了蔡添喜,見他正靠在車轅上打瞌睡,瞧着身體還很硬朗,也沒有受傷的意思,這才鬆了口氣,說起抓到了蕭家餘孽的事。
但剛開了話頭,就被殷稷抬手壓低了音量,他不好違逆,可又怕殷稷聽不清楚,只能越靠越近,最後兩人幾乎將頭頂在了一起。
薛京滿臉都是不解:「皇上,臣等是來接駕的,為什麼鬧得像做賊一樣?」
「噓……阿蘊還睡着呢,當然不能吵醒她。」
薛京一愣,臉色猛地變了:「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