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覺得很像呢?
尤其是那宋家公子每喊一聲母親,婦人的每一次回應,都在激起他幼時的回憶。
他忽然有些坐不下去了。
他將一袋子金葉子擱在桌子上,站了起來:「我們走吧。」
謝蘊如釋重負,連忙應了一聲好,可就在他們要出去的時候,宋大善人看見了他們:「幾位光臨寒舍,怎麼匆匆就走?可是招待不周?對不住了,家裏沒有下人,只能請貴客多包涵。」
殷稷頭也不回:「不必放在心上,有私事而已,告辭。」
他抬腳就走,一道溫軟的女聲卻又響起來:「公子好歹喝杯水酒,也算我宋家沒有怠慢客人。」
殷稷的身體燙着了似的微微一顫,僵了很久才轉過身去,說話的正是那位宋夫人。
他嗓音發啞:「您,想讓我多留一會兒嗎?」
那婦人正要應一聲,可在看清楚殷稷臉的瞬間,渾身竟是一顫,隨即「啪」的一聲響,手裏的酒杯摔了個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