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打扮,像是要去作法。什麼時候傅公子改行要跳大神了呢?看着你這樣子,我實在是寫不了信。得了,你去東宮,我回府里吧。」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傅明燭等李璨離開兩百步,才在地上啐了一口。
李璋走到傅明燭對面,緩緩坐下。
傅明燭連忙起身,因為倉促,甚至還端着喝到一半的茶水。
他和李璨可同席而坐,卻不敢跟李璋沒大沒小。
李璋示意他不要拘禮。
「你也寫封信,」李璋目色沉沉,「寫給李策。」
「楚王?」傅明燭咧開嘴,「我連他在哪裏都不知道,也沒跟他通過信啊。」
傅明燭盯着茶水,在心裏打鼓。
太子多疑,不會是懷疑自己的忠心吧?
李璋不在意傅明燭想些什麼,他在意李策的病情。
屍毒未清,所以不能憂懼憤怒?
「你就說,」李璋道,「你好心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他。趙王李璟在壽宴上誤服催情酒,強行姦淫楚王妃,被父皇撞見。」
「什麼?」
傅明燭手中的杯子掉下去,潑了自己一身的茶水。
李璋抬頭看他,奚落道:「不然你以為,什麼事會讓母后一夜之間被收繳金冊,讓父皇氣到如此地步?」
什麼事?
傅明燭腹誹道,你們李家,什麼事都很有可能。
「趙王得手了?」不知為何,他心中五味雜陳。
這樣就得手了?
當初無論他怎麼哄,葉嬌可都是不肯親近的。
最多只讓碰碰手,還得洗乾淨以後才能碰。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去招惹秦白薇。
傅明燭一直懷疑李策用了什麼手段,才讓葉嬌就範。現在不用管李策的手段了,原來催情藥就可以。
傅明燭有些後悔。
真是走了彎路了!
李璋道:「那倒沒有,老五知道輕重。」
傅明燭長舒一口氣,又有些遺憾。
李璟同李策關係很好,根據李璨最新的情報,崔錦兒的家族想要拉攏李策,並且扶持李璟即位。
他們兩個如果能鬧翻,就更好了。
「我這封信,半真半假的,等楚王收到真的消息,也就不惱趙王了。」傅明燭道。
李璨那樣鬼機靈的人都忌憚李策,他也不想招惹。
「無妨,」李璋拿起水壺,唇角微抿,「本宮只是想氣一氣他。」
最好氣死在北地,別回來了。
李璋想了想,似乎為亡夫服喪三年,就可以再嫁了。
三年有些長,得想些別的手段。
傅明燭只好答應下來。
你想氣他,你怎麼不自己氣呢?
他懊惱地鋪開信紙,在李璋若有若無的視線下,開始編造謊言。
夏日裏,葉嬌便不喜馬車,喜歡騎馬。
今日她穿着衣裙,所以是側身騎在馬上。
剛出御街,等在拐角處的林鏡便跑上來。
他雙眼通紅,按緊腰刀,神情憤怒又無措,看着葉嬌,問:「王妃,你……」
看這樣子,顯然已經得到消息了。
宮中有李策的人手,他們雖然隱在暗處,無法幫忙,但卻把消息傳給林鏡。可林鏡身份低微,無法進宮。
這個夜晚,林鏡就只能守在御街,煎熬地等待消息。
葉嬌道:「我沒事。」
她翻身下馬,手握韁繩走了幾步,忽然道:「林鏡,你走吧。」
林鏡的腳步猛然停頓,再抬頭時,已經被葉嬌落下好幾步。
他慌忙跟上,低頭問:「王妃,您讓我走去哪裏?」
葉嬌同樣低頭,重重嘆了一口氣。
她不忍去看林鏡,卻還是把心裏的話說了。
「那時我讓你跟着我辦事,是知道你有能耐,會是個好幫手。也是覺得自己有能耐,能給你帶來好前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跟着我,說不定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