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掏出幾張紙往殷稷手裏塞。
殷稷還以為她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下意識一躲,信件嘩啦啦撒了一地。
蕭寶寶呆了呆:「這……這就是幾封信,從謝蘊屋子裏找出來的。」
她彎腰去撿,殷稷頗有些尷尬,便也彎腰將腳邊的信紙撿了起來,他並沒有私窺他人信件的愛好,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他瞧見了寵幸兩個字。
家書里怎麼會寫這樣的字眼?
他直覺這信和自己有關,下意識看了下去,卻是越看臉色越黑沉,等這一封信看完,他神情已經說得上是猙獰了。
蕭寶寶正要將撿起來的信遞給他,就被他這副樣子唬得後退了一步:「皇,皇上,你怎麼了……」
殷稷充耳不聞,仍舊死死盯着手裏那封信。
孽緣?解脫?
原來我們的過去在你眼裏就是一段孽緣……
他眼神冰冷,眼前卻突兀地再次閃過那天晚上謝蘊驚慌失措的模樣,可這次他不再困惑,反而恍然大悟,怪不得怎麼問謝蘊都不肯說,原來她根本不是做了噩夢。
她是被他嚇到了!
好,真是好得很!
他目光如刀,一寸寸刮過信封上的字眼,新妃入宮,寵幸不日將至……
謝蘊,既然你這麼盼着朕寵幸旁人,朕就如你所願。
「悅妃,」他抬眼看向身邊人,臉色僵硬如木雕,「朕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想好了要侍寢?」
蕭寶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提起這個話題,卻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要!」
殷稷哂了一聲,將手裏的信紙撕成了碎片,隨手一揚。
在滿天飄零的碎屑里,他一字一頓道:「那朕今日就臨幸昭陽殿。」
蕭寶寶的眼睛刷的亮了:「稷哥哥你說真的?」
殷稷眼神微不可查地軟了一下,不管怎麼說,蕭寶寶都是真正將他放在心上的。
「真的。」
蕭寶寶歡呼一聲撲進他懷裏,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小聲歡呼,片刻又忍不住提要求:「我之前有提過的,想讓她在外面伺候……」
她還是咽不下當初殷稷選擇了謝蘊的氣。
可這要求提的的卻不是很有底氣,話音一落就忙不迭又開了口:「不行也沒關係,你肯過去我就很高興了。」
殷稷抬手揉了揉她的頭,聲音和神情明明都是溫柔的,卻莫名透着無邊的冷意:「朕准了,就讓她跪在昭陽殿外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