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認錯,神情有些木然,似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討回公道,所以索性認命,咽了這份委屈,那副有苦不能言的模樣,看着竟頗有些可憐。
謝蘊很是驚訝,這還是蕭寶寶?
她有些回不過神來,冷不丁一道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她回視過去,就瞧見殷稷正在看她。
我就說她很古怪,看見了吧?
雖然殷稷沒開口,可那目光里鮮明地寫着這個意思,謝蘊有些詫異,他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在這裏的?
看見了,確實不太對勁。
她眨眨眼睛,算是回應,殷稷大約看懂了,給了她一個靜觀其變的眼神便將目光收了回去。
不多時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既然並沒有違反規制,尚宮局便無錯,你與林貴人的鬧劇是因你而起,朕不予責罰,蕭嬪,你可同意?」
蕭寶寶仍舊沒有說別的,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頸側的兩道血痕頗有些刺目,她卻仿佛沒有感覺:「既然都是因臣妾而起,那臣妾自然沒有資格說不行……臣妾謝皇上。」
她俯身磕了個頭,卻遲遲沒有直起腰來。
那副樣子看得宮人越發唏噓,連殷稷也蹙了下眉頭,他知道蕭寶寶現在這幅樣子一定另有蹊蹺,卻難以自控地想到了曾經的謝蘊。
他當初也這麼對過謝蘊,逼得她對自己一再失望。
蕭寶寶……
他又看了對方一眼,這才抬手示意起駕,謝蘊又留在原地看了兩眼,等蕭寶寶帶着宮人離開了尚服局她才往回走,剛拐過路口就瞧見鑾駕停了下來,似是在等她。
殷稷卻有些出神,謝蘊到了跟前都沒反應。
「皇上這是心疼了?」
謝蘊調侃了一聲,殷稷這才回神,聽出了吃醋的味道,眼睛唰地一亮,抓住她的手就揉捏起來:「心疼倒不至於,但確實被勾起了一些往事,再這麼下去……」
他話沒說完,謝蘊也沒追問,只做了個猜測:「昭陽殿那邊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清楚的變故,蕭寶寶自己絕對沒有這個腦子,能想出這種法子來動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