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了下去,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緊緊抱着謝蘊的手,遲疑片刻,慢慢鬆開了,連帶着腳下都後退了一步。
這次的確是他放縱自己了。
可他似乎太放縱了,竟然到了沉淪的地步,剛才,就在他抱住付粟粟的時候,他竟然真的覺得謝蘊回來了,他們說了那麼久的話,他都沒有察覺到半分不對勁,一切自然到仿佛他並沒有失去過什麼,仿佛剛才的不是假象。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許久後才看向謝蘊,卻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只是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手指。
外頭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蔡添喜撐着傘顫巍巍找了過來,見氣氛古怪有些納悶:「皇上?您可淋雨了?老奴這就喊太醫來。」
殷稷這才將目光從謝蘊身上收回來,輕輕擺了下手:「都退下吧、」
蕭寶寶扭頭就走,謝蘊本想說點什麼,可似乎說什麼都沒有意義,只能看了殷稷一眼就走了,蔡添喜的臉色卻逐漸難看起來,因為玉春悄悄告訴了他這裏剛才發生了什麼。
「皇上,您可不能胡來了,您這熱症還沒退,要是再來一遭……」
殷稷卻並沒有吩咐他旁的,只是仰頭靠在了椅子上,語氣里充滿了不確定:「蔡添喜,你說朕這次……會不會沒有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