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最不愛聽這種話:「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知不知道稷哥哥是我蕭家養大的?他對我……」
「就憑你這句話,就足夠你連累蕭家死十幾次了!」
祁硯語氣陡然嚴厲起來:「你以為皇上是什麼人?容得了你如此威脅?」
蕭寶寶被他兇悍的語氣嚇得縮了縮脖子,委屈道:「你別這麼凶嘛……這怎麼算威脅呢?蕭家對他有恩是事實……」
「那你們打算讓皇上拿什麼來還?可要把江山分給你們蕭家?」
蕭寶寶撅了下嘴:「我又沒那麼說……」
可她和之前搖頭拒絕的樣子卻截然相反,顯然是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對。
祁硯再沒能說出話來,原本他和蕭寶寶說這些,是因為知道她處處為難謝蘊,想讓她往後老實些,可沒想到蕭家比他想的還要狂妄,還要貪婪。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真是自取死路。」
他懶得再說,轉身就走,可那句話還是被蕭寶寶聽見了,她察覺到了濃重的惡意,頓時惱了,騰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在咒我?喂,你站住,你給我說清楚!」
然而祁硯充耳不聞,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營地里。
蕭寶寶氣得追着跑了進去,蘇合勸都勸不住。
等她們身影徹底消失,林子裏才有人撥開枝葉鑽出來,對方手持長弓,身背箭簍,明知上林苑才遭了刺客,還敢孤身去狩獵,可見藝高人膽大。
而他那一身狐裘,也表明了他並不是大周人。
可他的目光卻牢牢落在蕭寶寶背影上:「悅嬪……嫁人了啊,也無妨,我們回鶻,最喜歡二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