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躲開了:「二姑娘,別管我了。」
他想起剛才鍾白的話,忙不迭囑咐謝蘊:「狗皇帝心裏還是有你的,他會盡力保下你,二姑娘你只要記住,你不認識我,不管別人問你什麼你都說要說不知道,千萬別把自己牽扯進來。」
謝蘊心口猛地一顫,殷稷要保她嗎?
明明誤會自己殺了他兩次,還要保她嗎?
她眼眶又酸又燙,卻還是搖了搖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謝鳴不夠分量的,就算他把所有事情都認下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她仍舊去解繩子:「沒用的,現在群情激奮,殷稷拿你的命去填毫無用處,只會讓人覺得他在蓄意包庇,他和朝臣的關係最近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他不能再冒險……」
而且,若是世家宗親余怒難消,大概率會聯手追殺她的家人,這次逃亡不能變成剛出虎穴又進狼窩,她想要家人安穩的度過餘生。
謝鳴不懂這些,他只知道她要讓謝蘊活着。
他奮力避開謝蘊的手,語氣急切:「二姑娘你走啊……你再不走我喊人了?到時候咱們誰都跑不了。」
謝蘊看都沒看他:「你不敢。」
謝鳴噎住,急得渾身都是汗,可繩子最後還是被解開了,謝蘊搬起雜物給謝鳴墊腳:「快上去,上面沒有人住,你爬牆下水,趕快離開這裏。」
既然有機會走,他自然也不想死:「我們一起走。」
謝蘊搖了搖頭:「我不會水,你這副樣子沒辦法帶我出去。」
謝鳴愣了愣,他家二姑娘不會水嗎?
「那我不能走……」
「你不是說殷稷心裏還有我嗎?他會保下我的,放心。」
這是自己剛才的原話,謝鳴瞬間被噎住,一時間竟找不出旁的話來反駁,謝蘊又催了他一句,謝鳴被催得慌了神下意識翻了上去。
謝蘊這才再次開口:「你替我帶兩句話給父親母親,就說這些年我在宮裏過得很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請他們看在殷稷一直厚待我的份上,日後有機會幫他一把,別讓他的日子過得太艱難。」
謝鳴沒聽出話里的訣別之意,還想着勸謝蘊跟他一起走,外頭卻在這時候嘈雜起來,禁軍來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