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不敢置信:「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就不管我了?」
殷稷沒開口,蔡添喜卻忙不迭地開口勸了起來:「娘娘,可不能這麼說,太后娘娘罰您自然有她的道理,您若是覺得委屈,豈不就是在說太后她老人家有錯?」
蕭寶寶被噎住,有心為自己辯解,可一看殷稷那冷酷無情的樣子,心虛變成了氣惱,她狠狠跺了下腳:「好,你不給我討公道,我自己來,就算有太后護着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殷稷眼神一凝,語調陡然拔高:「蕭寶寶,這不只是你和謝蘊之間的私怨,更關乎宮規威嚴,若是再犯,朕決不輕饒!」
蕭寶寶一僵,不敢置信地看過去,一向對她溫和縱容的殷稷竟然會這麼疾言厲色地警告她。
委屈噴涌而出,瞬間將她淹沒,她罵了一句偏心,捂着臉哭着跑走了。
她心裏發着狠,待會殷稷追上來,不管怎麼哄她都不會原諒他的,除非……除非他當着自己的面把謝蘊的臉打爛!
可她在乾元宮門口等了又等,身後卻空無一人,別說殷稷了,他連個奴才都沒遣出來。
蕭寶寶繃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個不停。
沉光找過來的時候她臉都哭花了,丫頭頓時被唬了一跳,連忙扯出帕子給她擦臉,小心翼翼地詢問:「主子,這是怎麼了?」
這一問,蕭寶寶直接哭出了聲:「稷哥哥他偏心,我都說了是謝蘊陷害我,他非不聽,還要我好好記宮規,還罵我……嗚嗚嗚……」
「主子別哭了,太后下的懿旨,皇上也不能怎麼樣……咱們先回宮吧,別讓外人看了笑話……回去後奴婢給您做您最愛吃的豐糕好不好?」
蕭寶寶被她勸着往外走,可不等出宮門就頓住了腳步:「不行,我受不了這委屈,她這麼害我,我得找到證據……她住偏殿是吧?她屋子裏一定有東西,我這就去看看。」
沉光連忙阻攔:「主子,這可是乾元宮,你這進去搜東西要是被人看見了可是……」
蕭寶寶氣頭上卻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直愣愣就朝着謝蘊住的偏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