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撫了秀秀兩句,才把她攆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她起身跟着一眾乾元宮宮人身邊列隊等候蔡添喜吩咐。
察覺到她在,宮人們神色各異,時不時就會有目光瞥過來,帶着探究和幸災樂禍。
她只當沒察覺,秀秀卻十分不滿:「這些人看什麼啊,又不是不認識。」
可落魄的謝蘊應該是沒見過吧。
她不至於和這樣的人計較,太掉價。
蔡添喜很快來安排差事,他一眼就從人群里看見了謝蘊:「你們兩個去清理博古架,都是寶貝,要小心些。」
這算是最輕省的差事,謝蘊知道蔡添喜是在照顧她,可她不大想去正殿:「蔡公公……」
蔡添喜像是猜到了她要說什麼,搖了搖頭:「謝蘊姑娘,聽從安排吧。」
謝蘊原本還有很多話要說,卻都被這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她如今一個尋常宮婢,確實應該聽從安排。
她嘆了口氣,帶着秀秀進了正殿。
殷稷一炷香後才起來,謝蘊聽見動靜就縮到了架子後頭,等人走了才出來,可隨後幾天她竟再沒見到殷稷,對方住在了長年殿。
大約也是不想看見她吧。
謝蘊垂下眼睛,重新擦拭起架子來。
日子簡單枯燥又勞累,可時間一久,她也有些適應了,雖然感受到了很明顯的排斥,例如吃飯的時候永遠沒有人會和她坐在一起,甚至是她忙完了手裏的活計想去給人幫忙的時候,宮人們也避之不及。
但這些都是小問題,她並不放在心上,反正她這些年最習慣的就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