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才這麼說了,但是她好像……」
「皇上,」蔡添喜抬腳進來,打斷了玉春的話,「左校尉來報,說王竇蕭三位大人,想見您。」
殷稷眼神一閃,隨即哂笑一聲:「是該見見了,傳吧。」
眼見殷稷有些坐不住,蔡添喜連忙上前扶了一把,眼角一瞥見玉春還跪在地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抬腿輕踹了他一下:「聾了嗎?還不快出去傳話?」
玉春還有話沒說,可被蔡添喜這麼一催也顧不上了,只得匆匆退了出去,琢磨着先和左校尉傳了話,然後再去找太醫,卻是話剛說完就瞧見廖扶傷拎着箱子往外走,他心裏一喜快步迎了上去:「廖太醫,請留步!」
最近殷稷重傷修養,龍居的人都謹言慎行,廖扶傷已經很久沒聽見旁人高聲說話了,玉春這冷不丁的一聲,驚得他渾身一哆嗦。
他抬手捂住心口:「哎喲喂,是玉春公公啊,怎麼了?」
玉春有些不好意思:「是謝蘊姑姑,我瞧見她臉色不大好,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想請您過去看一看。」
謝蘊也算是自己的貴人,當初若不是他給謝蘊看診的時候入了皇上的眼,眼下也不能得了隨侍皇帝的恩寵。
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當即就點了頭:「好,請公公引路,我這就去看看。」
兩人一前一後往樓下去,身後殷稷的目光卻飄了過來,他最近睡得有些糊塗,耳朵也跟着不好用了,總覺得旁人都在談謝蘊。
「皇上,」蔡添喜快步走過來,「三位大人到了。」
殷稷將剛才的思緒壓下去,眼神沉凝,到了嗎?那他們就該好好算一算這筆賬了。
「進來吧。」
門板被推開,玉春帶着廖扶傷跨門而入:「謝姑姑,奴才給您請了太醫,快讓他看看吧。」
謝蘊已經緩和了一些,自己掙扎着回了床榻上,見廖扶傷進來頗有些猶豫要不要讓他給自己看診,她不大想讓殷稷知道她中毒了,她怕這種時候亂上添亂。
「謝蘊姑姑,請伸手。」
廖扶傷已經走到了床邊,見她神情猶豫十分體貼的開口:「姑姑放心,我們醫者都是有醫德的。」
這是在隱晦的告訴她,不該說的他不會說。
謝蘊這才低頭道了聲謝,將手腕伸了出來,廖扶傷搭上兩指細細診斷,可越診眉頭越皺。
「太醫,我知道自己中毒了,你只管說是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