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很值得推崇,已經寫好了章程,請您過目。」
殷稷將糖吞下去,抬手接過了章程,粗粗一掃便瞧出了其中的妙處:「確實不錯,回頭呈遞中書省,再議一議。」
朝臣們紛紛鬆了口氣,皇帝總算是正常了。
他們怕殷稷再犯病,十分難得的沒有廢話,言簡意賅地稟報了自己的政事,然後再沒給殷稷說話的機會,齊齊退了出去。
殷稷看着瞬間空了的房間輕輕嘖了一聲,心裏有些不高興,他還沒說這些糖好幾個味呢。
但他總不能把人都追回來,只好悻悻作罷,目光掃過一旁的紙包,心情又好起來,只留了一包在外頭,將剩下的仔細系好打算收起來。
可這麼寶貝的東西得放在哪裏呢……不如和母親的遺物放在一起吧。
他掃了一眼屋子,琢磨着謝蘊會把那個包袱放在哪裏,可看了一圈也沒看出頭緒來,只好起身去找。
可箱籠里沒有,矮櫃裏沒有,床底下也沒有……
他有些奇怪:「能放在哪裏?」
他正想喊了蔡添喜進來幫忙,目光一瞥卻瞧見桌角上擺着的花瓶里有什麼東西露出了一角,他一愣,謝蘊不可能把東西塞花瓶里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卻仍舊抬腳走了過去,輕輕一拽一個布包就從花瓶里被拽了出來。
布包打開,一沓銀票映入眼帘。
殷稷一愣,這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銀票?
莫非是謝蘊的私房錢?怎麼帶這麼多出來?
他搖搖頭,正打算塞回去,可剛抬起手就猛地僵住了,是啊,謝蘊為什麼要帶這麼多錢出來?
她入宮四年,這大概是她的全部家當,她現在全帶出來了……
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墜了下去,明明不想胡思亂想,可那些零碎的片段卻在這一刻不聽話地串在了一起。
明明不喜歡卻要留在身邊的聽荷,已經上了船卻又被攆回去的秀秀,那簡單的不像話的行李……
謝蘊,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