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白搖搖頭,他不知道,殷稷打小生活在蕭家,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蕭家子嗣,從來不會對什麼東西執着。
自己珍愛的孤本,蕭家兄弟一句話,他便會送出去;花費幾個月為亡母抄寫的經文,被蕭寶寶撕了,他也從沒說過一句重話……
他跟着殷稷那麼久,只見過他對一件事執着,那就是和謝蘊的婚事,明明被當眾退了婚,他卻不顧臉面站在謝家門外苦等,一等幾個月,從酷暑到嚴寒,從暴雨到霜雪,他硬生生在謝家門外留下了三寸深的腳印。
甚至帶着那麼厲害的傷被救回蕭家的時候,他都沒說謝蘊一個字的不好,如果不是謝家把事情做得太絕,如果不是他親眼看着謝蘊和齊王拜堂……
鍾白長長地嘆了口氣:「怎麼會變成這樣……」
蔡添喜也跟着嘆氣,誰說不是,他還以為這兩人糾纏得這麼深,最終會有個好結果,哪料到……
他遠遠又看了一眼殷稷,剛想感慨一句,卻瞧見人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