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周斯揚看自己,夏燭想了想,又補充:「離婚後我也不會再找你,保證離得乾乾淨淨。」
一句兩句,光「離婚」兩個字提了兩回周斯揚聽得有點煩。
他追人貌似追到了茄子地里。
這姑娘怎麼就鐵石心腸,還沒喜歡他?
@周斯揚手指點了點文件,無意識側眸,眼神再次落回文件上,夏燭看他目光移開,以為是他同意了自己說的。
「那離婚需要我辦什麼手續你提前跟我講哦。」她抱着電腦勾頭看桌後的男人,然後三兩步轉身,往門口的方向退。
周斯揚再抬頭,人已經出去,書房的門被合上了。
他輕嘖一聲,略有點煩躁地把手機往旁邊撥了撥,扯松領口後靠,忽然覺得夏燭提離婚比手頭上鐵六院的事兒還讓他煩。
電腦往前推了推,從抽屜里摸了煙盒,打火機滾輪輕蹭,點了根煙,捏着煙吸盡,捻了煙頭扔進沾了水的煙灰缸,反反覆覆琢磨自己最近和夏燭的相處。
想了十幾分鐘沒想出個頭緒,羅飛的電話卻打進來了。
周斯揚接起來:「家具選好了?」
「家具?」羅飛一愣,他打電話過來是匯報鐵六院的進展。
「書房桌椅。」周斯揚道。
羅飛想起來剛周斯揚發消息讓他給夏燭換椅子。
「」鐵六院那邊都火燒眉毛了,他老闆還掛念着給他老婆換椅子。
羅飛想了下,試圖提醒他清醒點:「還沒來得及聯繫,我剛在整鐵六院的報告。」
說完羅飛輕咳一聲,遲疑兩秒,非常冒昧地再次提醒:「二號文件您看完了嗎,您十幾分鐘前就說要把修改項發我。」
周斯揚回神瞟了眼電腦,文件還停留在打開頁,從夏燭走就沒看了。
@「"
那面羅飛再次輕聲:「老闆,能問一下您剛剛在幹什麼嗎…?」
」什麼都沒幹,淨想夏燭了。
因為周斯揚走神的這二十分鐘,導致他多加了一個小時的班,凌晨一點,夏燭在臥室床上邊刷手她就是不開心。
機,邊在等他還是自己先睡的糾結中睡着了。
夏燭這氣一連氣了兩天,雖然面上沒怎麼表現出來,但心裏一直不爽快。
即使她知道這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自己這不開心有點不開心得太嚴重,但沒轍。
兩天後,她終於把這茬忘了,搬回自己住處的東西也收拾好,臨走的那天想了想,決定給出差回來的周斯揚做頓飯再走。
周斯揚陪她做了手術,照顧了她,怎麼說她都應該表示表示。
周日下午提前去超市買了東西,拎了一袋子生鮮食品蔬菜瓜果回家,打算做個燜雞再燉個排骨湯,其它菜隨便炒一炒,畢竟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
下午五點,估摸着周斯揚飛機落地,洗了手,把圍裙從身上摘下來,拿手機發去消息,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周斯揚上飛機前兩個人才通了電話,通話時間短,簡要說了兩句,夏燭沒來得及跟他說自己在家做飯,也沒跟他確定晚上開飯的時間。
消息發出去,沒幾分鐘對面回過來。
周斯揚:[晚上要跟鐵六院的人吃飯。]
周斯揚:可能晚點回去,大概九點。]
夏燭背靠島台,低頭看了眼消息,又抬眸看了下正在燜菜的鍋,輕輕嘶了一下,有那麼點失落。
縱然知道是因為時間差沒跟周斯揚提前確認,不怪他,但心裏還是有點難受。
短暫地整理了下心情,打算晚兩天走,反正菜買得多,這頓感謝餐明天後天也能做。
走到灶台前,掀蓋子看了眼鍋里的東西,左手拿手機給周斯揚會消息。
夏燭:[嗯嗯,你好好工作。]
周斯揚瞧着這個嗯嗯看了兩秒,抬眸視線落在窗外時,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本是想借着這最後一兩個月讓夏燭一點點喜歡自己,但最近兩天,從夏燭頻繁提起離婚開始,兩人的關係有些彆扭。
想起離婚,周斯揚手機磕在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