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乃是長信宮的秦嬤嬤,可是有此事?」
太后心裏一凜,來了。
好在她早已經做了安排,有宗親作保,無論如何她都能扳回一局,眼見殷稷要開口,她連忙先一步出了聲:「是有這件事,哀家雖不知情,可她到底是長信宮出去的,出了這種事哀家是沒有臉再活了,等皇上好了,哀家就去和先皇請罪。」
一國太后若是因為一個宮人連累就自盡,這成何體統,她不信沒有人阻攔她。
荀宜祿知道這是唱的哪一出,立刻接茬:「太后三思,您若是如此讓皇上情何以堪?」
他看向朝臣,盼着這話能被人附和,可朝臣面面相覷卻誰都沒開口,事關龍體安危,就算太后真的是冤枉的,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何況,她當真冤枉嗎?
眾人不自覺想起上林苑的行刺,就算不提那件事,皇上剛才說起舊傷撕裂時看太后的那一眼也很耐人尋味。
這畢竟不是生母啊。
朝臣們的反應出乎太后預料,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無奈之下只能給老安王遞了個眼色,對方會意地開了口:「太后不必如此。」
太后心裏一松,等着對方遞個台階過來,好順勢而下。
「若太后當真心裏有愧,去相國寺為皇上吃齋念佛祈福就是了,何必鬧出人命來呢?倒是讓皇上臉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