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的不多,都是鍾統領拿着的。」
他身後鍾白這才扛着兩個箱子露面,蔡添喜看了一眼他肩上滿滿當當的箱子,又看了眼自己剛從薛京手裏接過來的小匣子,一時也沒好再說什麼,只能又將匣子放回薛京手裏,自己退到一旁煎藥去了。
「你們來了。」
「臣參見皇上。」
殷稷抬了抬手:「起來吧,京城有什麼消息嗎?」
「京城暫無異動,這些是皇上前陣子昏睡期間積攢的摺子,重要些的信件臣等已經挑出來了。」
薛京說着話將手裏的匣子遞了過來。
龍船上的消息雖然刻意封鎖了,可他們回京的樣子一看就不對勁,少不了有心人猜測。
而王竇蕭三家即便交出了所謂的「把柄」,可一旦回京後,棄卒保車就是必然選擇,一旦決定和皇帝正式「開戰」,他們是不會在意這些小犧牲的。
「皇上,荀大人他至今不知所蹤。」
打從那天荀宜祿沒有在王家要殺薛京時露面,龍船上便不見了他的影子,王竇蕭三家以為他是躲起來想漁翁得利,殷稷也懷疑他是見情形不好,所以才會躲藏以圖後路。
可龍船行駛途中並未停靠,對方再怎麼躲也只會在龍船上,他們卻偏偏怎麼找都找不到。
「荀家現在群龍無首,已經有些亂了,您看……」
話雖然說得隱晦,可殷稷卻聽得十分明白:「你去辦吧,總要給船上的人一個交代。」
薛京應了一聲,躬身退了下去。
廖扶傷給殷稷包紮好傷口,正打算也退下去,殷稷就咳了一聲,抬眼看了過來。
廖扶傷被看得有些茫然,他低頭打量自己一眼,沒看出來哪裏不妥,尷尬地回視了過去:「皇上?」
「……你沒什麼別的話要說?」
廖扶傷被問得一愣,他有什麼需要說的嗎?
「皇上的傷勢還不穩定,您一定要好生靜養,切不可太過勞神。」
殷稷垂下眼睛,語氣明顯冷了下去:「下去吧。」
廖扶傷不明所以,可皇帝陰晴不定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便坦然地退了下去,鍾白偷偷將箱子放下,抬腳跟了上去:「廖太醫,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在給謝姑娘看診,她還好嗎?」
嘹亮的嗓門隔着門板傳進來,殷稷不自覺看了過去,卻是很快又扭開了頭,鍾白這大嗓門什麼時候能改改,他一點都不想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