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所以他從不允許自己碰觸這些人,他不允許任何人取代謝蘊,哪怕暫時的也不行,他留下她們只是怕自己會忘記謝蘊的樣子,他想用她們提醒自己。
但今天他破了戒,他不止在這個女人要跌倒的時候接住了她,還開不了口殺她。
「你到底是什麼人?」
謝蘊張了張嘴,心臟顫抖的厲害,殷稷這樣的反應,是不是認出她了?
這個猜測讓她忘了之前所有的顧慮,下意識開口:「我是故人。」
可話音落下,她看見的卻是殷稷逐漸冷漠下去的臉:「你知道上一個這麼說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謝蘊一愣,恍然反應過來現在的情形,那麼多人往殷稷身邊送人,不可能只讓她們當擺設,為了獲得皇帝的寵愛,一定是什麼手段都用過了。
說不得宮裏現在就有人裝得比她都像她自己。
這種時候和他說自己是誰,他怎麼可能會相信?他是親眼看見她死的呀……
「我沒有……」
「不想說是嗎?」
殷稷臉色冷下去,短短五個字,充滿了威脅,他站了起來,神情陰鷙,伸手一指謝蘊:「把她……」
蔡添喜連忙上前,等候他的吩咐,清明司如今越發精進,若是嚴刑逼供,必能問出皇帝想知道的。
可殷稷卻沒了下文。
蔡添喜等了又等,等到都懷疑自己耳鳴了,殷稷都還沒開口。
「皇上?」
他詢問的開了口,殷稷卻甩袖就走:「敢送此女入宮者,抄家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