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說,只有您在皇上身邊,他才放心。」
謝蘊搖了搖頭,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德春隱約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勁,卻不好多問。
這天直到後半夜殷稷才回來,一進門瞧見謝蘊坐在椅子上,手撐着頭一副等睡着的樣子,瞬間怔住了。
等謝蘊的手一晃,要撐不住頭的時候,他才快步上前,穩穩地扶住了她,謝蘊卻還是醒了。
在她睜眼的一瞬間,殷稷猛地抽回手,下巴一抬:「還不來伺候。」
謝蘊順從地起身跟着他進了耳房,一路上也沒言語,姿態倒是十分溫順,卻看得殷稷直皺眉。
他琢磨着是自己之前那句忍一忍讓她傷心了,心裡冷笑了一聲,他當初傷的心可比這個多多了,這就忍不了了?
他半是嘲弄半是威脅:「朕還沒出完氣,不會讓你就這麼死了的。」
謝蘊竟也沒嘴硬說什麼靠她自己,只仰臉朝他笑了笑,神情有些空茫。
殷稷很不滿意,正想再說點什麼,更鼓忽然敲響了三聲,謝蘊不再多留,躬身退了下去,只是臨走之前,忽然又扭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她看的很深很久,看得殷稷都以為她有什麼話要說,可她卻又沉默地走了。
殷稷看着她的背影,心裏莫名的不安,哪怕第二天早朝時,得到了消息的四大世家紛紛上書讓利,使江南禦寒章程得以推進,也仍舊沒能讓他開懷。
這般心神不寧之下,他索性早早的就回了乾元宮,可宮裏卻到處都沒能找到謝蘊的影子。
那股持續了一宿的不安陡然被放大,他額角突突直跳,命人去找,可人還沒來得及派出去,蔡添喜卻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皇上,宮門處傳來消息,說是謝蘊姑娘想要逃宮,現在被昭陽殿眾人堵在宮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