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寫的那句砍了吧,蕭寶寶心裏又委屈又氣惱,不明白他態度為什麼變得這麼大,明明自己剛進宮的時候,他還是不問是非就幫自己欺負謝蘊的。
就沖他當時的態度,要不是謝蘊又來招惹她,她才懶得再去理會那個女人,可他現在竟然……
她思緒忽然頓住,另一個她從來沒想過的可能忽然出現在腦海里,該不會當初……
不,她猛地一甩頭,絕對不可能。
殷稷被謝蘊害成那副樣子,一定是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絕不可能還有別的感情,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的。
「沉光,稷哥哥原本就沒多喜歡謝蘊的,對吧?」
她問得忐忑,迫切地想尋求贊同,可沉光卻仿佛啞巴了一樣,竟一聲都沒吭。
蕭寶寶不滿地瞪過去,卻見她正在出神,她抬手推了一把,對方才嚇着了似的回過神來,眼底卻全是驚慌。
「你怎麼了?」
沉光吞了下口水,想着蕭寶寶剛才的那句無心之言,眼皮突突直跳,謝蘊落水的事的確和主子無關,可是和她有關係啊。
朕聽說她腿腳也不好……
她渾身一個激靈,她故意延誤救人的事,皇帝一定知道了!
怪不得剛才忽然發作她,怪不得要她去水裏撈東西……
進宮後她頭一回感受到了真切的不安和孤立,她清楚的明白了這不是蕭家,一旦出了事,沒有人護得住她,蕭寶寶也不行,她們不能再和以前一樣了。
她緊緊抓住了蕭寶寶的手:「主子,以後我們得小心點,要不就別去招惹謝蘊了?」
只要不招惹她,那皇帝應該就不會再計較那件事了。
蕭寶寶卻被這句話激怒了,一揮手甩開了她:「你胡說什麼?我還能怕她?」
沉光有些着急,她不敢說自己做的事,可也怕蕭寶寶會吃虧:「可是主子你剛才不是也說皇上他……」
「那又怎麼樣?!」
蕭寶寶咬了咬牙:「反正我本來也沒想要她的命,我就是要把我受的委屈還給她!」
她見沉光是真的有些慌,不耐煩地撅了下嘴:「行了,慌什麼慌?我不會再那麼粗暴了,我這就寫信給母親,她一定有很多不傷筋動骨,也能收拾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