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時候她多心疼自己一分,想着拖延幾日,便沒力氣寫了。
「這是我寫的家書,你替我送回去……他們如今安頓在何處?」
謝淮安警惕地看了眼馬車周遭,確定沒有人在偷聽這才開口:「在大姑娘那裏,她早年與家中決裂,當年謝家出事時便沒人想起她來,如今應該也沒人記得。」
「大姐姐……可還好?」
「大姑娘很好,育有一對龍鳳胎,那小小姐也快及笄了,長得像極了二姑娘你。」
謝家大姑娘年長謝蘊九歲,當年剛及笄便傾心於一個草莽,並為之與家中決裂,此後多年沒有音訊,直到謝蘊十五歲定親的時候,對方才托人送了一封家書回來,說她遠在關外。
「像我不好……」
謝蘊搖了搖頭,卻沒心力多言,她還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說:「你還有多少人手?派出去,替我找一個人……找到他就殺了他。」
謝淮安皺眉:「家書哪有您親自回去見一見來得好?就算是要殺人,您離京後我們再做也可以……二姑娘何必要留在京城吃苦?」
謝蘊搖搖頭,她不苦,她只是時日無多,不想浪費在路上,她也想看看,殷稷到底有什麼辦法能破局,她終究還是不放心。
「去吧,莫要被人發現你的行蹤。」
謝淮安見勸不動她,只好匆匆走了。
車廂門一關上,謝蘊就軟了身體,下一瞬血沫便再次溢了出來,她抬手擦去,看着手背上那點烏黑的血跡發呆,冷不丁車門再次被推開,她以為是謝淮安去而復返,可一抬頭看見的卻是張唯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