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哪裏懂這些,是路上瞧見含章殿將一株破了花盆的梅花扔了出來,開的那麼好,又剛巧就在我要走的路上,這才折了一支,姑姑要是喜歡就留下吧。」
廖扶傷說着將梅花擱在了一旁,謝蘊卻看着那花有些愣神,被含章殿扔出來的嗎?
那,是誰不喜歡呢?
「姑姑,請伸手。」
廖扶傷再次開口,謝蘊回神,將手擱在了脈枕上,卻已經對廖扶傷不抱希望了。
對方果然沒看出什麼來,還恭喜了她一句越發康健,謝蘊習以為常,轉而問起張唯賢:「最近怎麼也不見張院正?他先前說要帶一個擅奇難雜症的大夫進宮來為我看診,兩天了也不見人。」
廖扶傷不疑有他,聞言立刻保證:「回頭我看見他就替姑姑催一催……姑姑若是不介意,我倒是也認識幾個民間大夫,雖不如太醫正統,也是家學淵源的。」
「如此,有勞太醫。」
她道了謝,將人送出了門,不等轉身的功夫,血沫又涌了上來,她隨手擦了一下,卻是剛擦完就又有血跡涌了上來,她愣了愣,兩次?
心口慌了一下,她垂眼看着手背上的血跡,有些回不過神來,冷不丁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良妃身邊的奶嬤嬤跑了過來,滿臉都是着急。
謝蘊一驚:「安康出事了?」
奶嬤嬤急得直搖頭:「不是娘娘,是你,太后身邊的青鳥姑娘冒雪回京了,正帶着長信宮的人往這裏來呢,謝姑娘,你快想法子躲一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