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來,正在外頭和內侍說話。
謝蘊也不急,她知道對方八成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所以並沒有抱有希望。
她從容地梳洗更衣後才開門走了出去,神情卻在轉身間便期待了起來。
「你們來了,快進來。」
竇安康戴了帷帽,可風吹動間謝蘊仍舊看出來她臉色很差,進門時都沒下軟轎,大約是這兩日操勞太多累到了。
她張了張嘴,想勸對方注意身體,可一想到這副樣子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自己,便沒了臉開口。
奶嬤嬤大約也是這樣想的,態度並不如以往親切和緩,臉一直拉着,看過來的目光很複雜。
謝蘊只當沒看見,謹慎地露出一點手腕來給大夫診脈。
竇安康此次帶了三個人,兩位鬍子花白,一人年輕些,卻也過了不惑之年。
「勞煩三位用心,替本宮給姐姐好生診治。」
三人頭都不敢抬,恭謹應聲,而後一一上前來為謝蘊診脈,抓着謝蘊問了好些問題,隨後聚在一處商量,臉色卻逐漸古怪。
竇安康按捺不住開口:「可看出了什麼?咳咳……直,直說無妨。」
年歲最長那人上前開口:「許是草民才疏學淺,實在未曾察覺異樣,依草民等人的拙見,這位姑娘身體當是十分康健的。」
竇安康一聽就鬆了口氣,卻還來不及高興就見謝蘊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在裝病是嗎?」
「姐姐,他們不是這個意思,興許你只是被那個宮外的庸醫蒙蔽了,不如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找到她為你問個清楚。」
「不用了!」
謝蘊冷笑一聲:「我的確是被蒙蔽了,良妃娘娘,你為了拆這灶台,當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我真是對您刮目相看。」
竇安康一愣,驚愕地看了過來:「姐姐,你在說什麼?你是說,我讓這些大夫來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