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叫什麼理由?
謝蘊有些無奈:「不必這般守着我,我又跑不了。」
「這可不好說,」殷稷嘆了口氣,輕輕戳了戳謝蘊的心口,「先前我也以為你不會跑,結果呢?」
謝蘊被抓住了小尾巴,有些無言以對,只能嘆了口氣:「那你要如何?把我綁起來?」
她不過是話趕話,卻不想殷稷眼睛一亮,抄起她就放回了龍床上:「我正有此意。」
謝蘊:「……」
愣神的檔口,柔軟的黃帶子已經系在了手腕上,謝蘊忍不住拽了兩下:「你不要胡鬧……」
「這不算胡鬧,這叫穩定君心……這麼綁起來,我放心多了,我很快就回來。」
話音落下,他轉身匆匆往外頭走了。
謝蘊掙了掙被綁在一起的兩隻手,有些哭笑不得。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這麼幼稚……」
她本想喊玉春進來給她解開,卻不想稍微動彈了一下,繩扣就自己鬆了,甚至於布帶系得都十分鬆弛,不必解開扣子,便能將雙手抽出來。
「你真是……」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更不知道綁人綁成這樣是圖什麼。
可片刻後,她卻抬起手重新鑽進了那布帶里,由着雙手被這麼系住了。
「罷了,隨你的意吧。」
她無可奈何地笑了一聲,靠着床頭坐起來,雙手一點點摸索過周遭,這是殷稷住過的地方,到處都是他的痕跡。
她有些出神,指尖不自覺朝着枕頭的位置去了,卻不等碰到,喉間便湧上來一股腥甜。
許是這次發作被壓了整整一天的緣故,來勢頗有些洶湧,謝蘊明明想忍的,卻根本控制不住,一彎腰就吐了出來。
過於劇烈的反應折磨的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嘆了口氣,臉上全是失望,她想過半顆藥可能效用不足,卻沒想到如此不足……
好在殷稷不在,不然大約又要被這血嚇到了。
她下了地,摸索着找帕子想要收拾一下,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卻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