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藥師想了想,笑道:
「衣着服飾五花八門,傢伙什也沒個定式,我猜他們是某個江湖小幫派的幫眾。這幫派當是草創,沒什麼名氣也沒甚勢力,還魚龍混雜良莠不齊,不然怎會連七八歲的小女孩都收?」
歐陽鋒淡淡道:
「我猜那七人是結義兄弟。」
黃藥師搖頭失笑:
「歐陽兄,你這猜得也太離譜了。年紀最大的那個,瞧着都二十冒頭了,與十四五歲的少年為友,結拜兄弟還說得過去,可是跟七八歲小女孩玩到一塊兒,還義結金蘭這未免也太古怪離奇了吧?」
歐陽鋒瞥了黃藥師一眼,唇角翹起,浮出一抹微妙笑意:
「是挺古怪的。不過,也許他們本來就都是怪人呢?只要對上脾氣,彼此意氣相投,便不在乎年紀大小呢?」
毫無疑問,樓下那咋咋乎乎走進酒樓的七人,正是「江南七怪」無疑。
二十出頭的青年與七八歲小女孩玩到一塊兒,還義結金蘭,正常人可能會覺着難以理解,但「江南七怪」的話,這就很正常了。
說起來,在另一個世界線,江南七怪跟黃藥師可謂是孽緣滿滿。
七怪老五,也就是那個看面相才十六七歲,個頭卻比普通成人還高,胖得超過兩百斤的大胖子張阿生,正是死在黃藥師弟子陳玄風九陰白骨爪之下。
而陳玄風又被七怪弟子郭靖一刀捅破了罩門。
後來七怪中的其他五人,除老大柯鎮惡,統統死在了桃花島。
黃藥師的女兒黃蓉,又給郭靖娶了去。
柯鎮惡還在桃花島上養老,鬧得討厭柯鎮惡的黃藥師在外漂泊多年。
總之,江南七怪一系,跟桃花島一門,那真是恩怨糾葛難以釐清。
話說回來,江南七怪與歐陽鋒之間貌似更是冤孽滿滿?
當然那都是另一個世界線的事情了。
黃藥師自不知歐陽鋒所想,搖頭道:
「我不信。那七人是幫派幫眾尚有可能,結義兄弟斷無可能。王武你說,他們會是什麼人?」
「回師叔,他們七人,定是結義兄弟!」
王武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在他看來,師父就是神人,師父無論說什麼,都是絕對正確。
師父若說月亮是方的,那月亮一定是方的。之所以世人看着月亮是圓的,那一定是世人都中了障眼法,只有師父看清了真相。
沒辦法,他就是這麼執拗偏激的人,一旦認定一件事情,便是死也不改其志。
「你這傢伙」
黃藥師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懶得與這把師父的話當成天條的狂熱分子多說,徑對歐陽鋒說道:
「打個賭。若他們真是結義兄弟,你和嫂夫人回西域探親時,我幫你們鎮守華山、教導弟子。」
歐陽鋒點頭,「賭了。」
黃藥師道:「但如果不是,你當如何?」
歐陽鋒道:「隨你提條件。便是叫我把華山掌門讓給你都行。」
「嘿,你這是想將計就計,用掌門之位把我綁在華山上?」黃藥師搖頭,「我不上你這當。這樣,你若賭輸,將來我有了子女,你得收下一個,做你的親傳弟子。」
歐陽鋒正色道:
「藥師你不如換個賭注。等以後找到必定賭勝的機會,再用這賭注與我對賭。」
「呵。」黃藥師唰一聲展開摺扇,滿臉自信地說道:「今日這賭約,我已是必勝。」
歐陽鋒搖搖頭,「你輸定了。」
說罷二人不再言語,各自凝聚功力,聆聽樓下動靜。
以二人功力,即使身在二樓,凝神傾聽之下,也能很快摒除所有雜音干擾,鎖定樓下七怪那桌。
很快,七人的說話聲便給二人各自聽得清清楚楚。
「那漁陽幫近來越發氣焰囂張,不僅欺行霸市、殺人越貨,還屢屢強辱漁家女子。此事我們沒聽說倒也罷了,既然聽說了,便一定要出頭管上一管!」
「大哥說得沒錯。大家本來都是苦出身,理當互幫互助,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