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洛陽江湖,遂委託上官長老幫他送些請柬給洛陽本地豪傑。祝師便要了一份請柬,派婠兒給歐陽公子送來。」
說着,雙手取出一份大紅鎏金請柬,緩緩邁動赤足,向着歐陽鋒行來。
歐陽鋒也不待她過來,伸手一招,真氣宛若一隻無形大手,攝住請柬,落入手中。
「多謝。」歐陽鋒隨意翻看一番請柬,將之收起,說道:「不知婠婠姑娘還有何事?」
婠婠微微一怔,眸中閃過一抹訝異,祝師不是說這個男人不忌女色嗎?
而正常男人看到自己,就算心境非凡,不會神魂顛倒、失魂落魄,也是恨不得能與自己多多相處,好生傾談一陣,怎這個男人就一副「沒事趕緊走」的樣子?
雖然婠婠並沒有自戀到認為所有男人都該對自己一見傾心,可歐陽鋒現在這反應,還是稍微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聽說白清兒也在他面前吃了癟,師尊派白清兒去給他做侍女,擺明了任憑他採擷,可結果他卻不為所動,把白清兒原封未動地退了回來。
當時婠婠知道這消息,還曾笑話白清兒魅力不足,不自量力。
可輪到自己也是這待遇,婠婠就有些不開心了。
她長睫輕顫,撲閃着一雙水潤明眸,像一隻純真而無辜的小鹿,問道:
「歐陽公子可是對婠兒不滿?」
歐陽鋒搖頭:「初次見面,何來不滿?」
「既無不滿,公子為何連與婠兒多說幾句話都不願?」婠婠幽幽道:「婠兒為給公子送來請柬,可是打着赤腳,走了好遠的路呢。
歐陽鋒眼神微妙地看一眼她裙下那雙晶瑩纖美的無瑕赤足,說道:
「所以,你為何不穿鞋?」
「師尊要婠兒練天魔舞,在婠兒很小時,就不許人家穿鞋啦。哪怕冰天雪地,哪怕翻山越嶺,也都得赤腳走路呢。」
「這種練功方式,有何好處?」
「好處是有。想要保證腳不受傷,不染上泥塵變髒,就得隨時運轉真氣,護住雙腳。等婠兒習慣之後,哪怕不刻意運動,真氣也在時刻運轉,不僅功輕功越來越好,功力也提升極快」
「陰後只對你用過這種方式?」
「嗯。師尊自己和單師姐,也都未用過這種方式修煉。不過師尊說,這種方式她早就想過,但唯有婠兒有此天賦呢。」
「你天賦比東溟夫人還好?」
「當然。單師姐五歲修習天魔秘,十六歲才修至十六重。婠兒七歲被祝師收為弟子,十五歲就十六重啦!」
「不錯。你這天賦,確實絕佳。」
天賦絕佳,可惜「天魔秘」本身是條死路。
以歐陽鋒對天魔秘的了解,深知這門功法雖然強大,但若以之求道,好比鏡中觀花,水中撈月。
所以專精天魔秘的婠婠,哪怕十八層大成,最終也是壽盡坐化。
而她的弟子武曌則是集齊了「天魔策」,靠全本天魔策才臻至破碎虛空之境。
所以,天魔秘修得再好,也沒有前路。
「與公子相比,婠兒這點小小天賦可不敢自傲。」婠婠長睫忽閃,聲音輕柔,「不過,能得歐陽公子一句讚譽,婠兒很開心呢。」
歐陽鋒點點頭,說道:「婠婠姑娘可還有事?」
「哎?」
婠婠微微一呆,這不聊得好好的麼?怎突然又來這一套?
她輕輕眨了眨眼,眸中現出一抹委屈,以一種能令百鍊鋼化作繞指柔的淒楚眼神瞧着歐陽鋒,幽幽道:
「公子,再跟婠兒多聊一陣好麼?」
「方才你說你打着赤腳辛苦送來請柬,我卻連幾句話都不願與你多說,我想了想,這樣確實不太禮貌,所以才與你多聊了幾句。但是現在,我們已聊了不少,暫時也想不出什麼有意義的話題,與其這樣平白浪費彼此修行時間,不如就此打住。」
「」
婠婠有些無語。
和美女聊天這件事本身,不就很有意義麼?
還想什麼有意義的話題呢?
看一眼這個頗有些油鹽不進的男人,瞧着他那
150,婠婠:累了!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