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算賬,連忙拉住她的手臂:「母親,二嬸欺負不了我。」
「檀兒,你不必委曲求全。」大夫人只當沈青檀想息事寧人,不願將事情鬧大:「我只是瞧不起羅靈芝那些個不入流的下作手段,沒有觸犯到我的底線,便沒有將她放在眼裏,並非是我們怕事。」
「我真的沒有受委屈,二嬸如今才是真正的『苦主』呢。」沈青檀見大夫人不信,思索片刻,決定帶上她一塊去看戲:「您帶對牌了嗎?我帶您去一個地方。」
大夫人見沈青檀一臉神秘,那雙靈動的眼眸閃動着狡黠的光芒,一時間生出了好奇心,稀里糊塗地跟着沈青檀出府。
沈青檀帶着大夫人來到德昌典當行,馬車裏有兩頂帷帽,婆媳二人戴上帷帽,輕紗垂下遮住了容貌,一前一後地下馬車,自典當行的後門進來。
流月先一步來典當行打點,掌柜此刻在後院候着她們。
沈青檀接手典當行的那一刻,將人里里外外給換了,如今全都是她的人。
「大小姐,那位『貴客』來了。」掌柜畢恭畢敬地請沈青檀與大夫人去一間屋子,桌上擺好了瓜果茶水:「這間屋子開了一扇小窗,可以窺見正在交易的那間屋子。」
沈青檀頷首,示意掌柜下去。
掌柜退出屋子,關上了門。
屋子裏只剩下婆媳二人與貼身伺候的婢女,大夫人方才摘下帷帽。
她打量着寬敞的屋子,明亮潔淨,精緻華麗:「檀兒,這是你名下的鋪子?」
「典當行。」沈青檀看着大夫人面露詫異,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何帶她來典當行,彎唇笑道:「您等一會便知道了。」
大夫人壓下心底的疑惑,端着一杯茶水淺啜一口,目光落在一面牆上的小窗上,想起掌柜說的話,猜測沈青檀是帶她來看交易。
果然如她所料,隔壁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們簡首欺人太甚,我們昨夜才典當的,只不過隔了一夜,你們獅子大張口,贖金竟然比典當的銀子多幾倍,怎的不去搶!」
大夫人眉心一跳,交易的人是她那位「苦主」二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