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
而糧長也是如此,所以扛下大刑,不曾將他供出來。
至於其他人,全都是曹大人與糧長周旋,並不知道背後的人是他。
只是他就怕機關算盡,還有疏漏的地方,難免心裏有些緊張。
「爾等身為朝廷命官,便要對得起一身官服,對得起黎民百姓,望你們以此為戒。」靖安帝厲聲說道:「貪贓枉法之人,朕見一個殺一個!」
百官們齊齊跪下。
靖安帝看向承恩侯,詢問道:「沈愛卿,勇毅伯假冒你的名義在外中飽私囊,你有何話要說?」
承恩侯臉色一變,撲通跪在地上:「皇上,此事是微臣失察,沒有及時覺察到勇毅伯假借微臣的名義謀取私利,實在是難辭其咎,願聽從皇上發落。」
靖安帝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承恩侯,眸子裏閃過一道暗芒,一時沒有發落他。
承恩侯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冷汗大滴大滴往下落。
生怕靖安帝憋了一個大招,會順勢處置他。
就在承恩侯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靖安帝卻是換了一個話題:「沈愛卿,關州的流民可有安置好?」
承恩侯神經緊緊的繃着,驟然聽到靖安帝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手腳都是綿軟的:「回稟皇上,全都安置妥當。」
靖安帝又說:「關州一案,全由小人作祟,你無辜受到牽連,卻也難辭其咎。你如今治理流民有功,便功過相抵。」
承恩侯一愣,完全沒想到靖安帝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此外,承恩侯府上的世子變賣了亡母的嫁妝,買了糧食捐給關州救濟災民,實屬大功一件。按照當朝律法捐糧八百石以上,便可以成為貢生去國子監進學。」
靖安帝表了沈少恆的功績,對承恩侯說道:「世子捐糧十萬石,只給他一個貢生屬實是委屈他了。沈愛卿與世子一脈相承,朕今日便擢你為漕運總兵官。」
一下子從正三品兵部侍郎升到正二品漕運總兵官,足足跨越了兩個品級!
可承恩侯卻沒有半點歡喜,反而心驚膽寒。
因為靖安帝懷疑他了,可惜沒有證據動不了他。所以給他升個官,專門負責漕運調運糧食的。
這裏頭的貪腐問題極為普遍,而且很嚴重,他一上任,即便自己不去貪污,下邊的人一旦被揪出來,他同樣會被扣上失察的罪名。
而皇上擺明了要動他,即便是一個失察,也不會輕饒他,到時候一併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