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四十多分,她們四個人早就醉得不成樣子。
季千寵又繼續看,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包廂的門終於重新打開。
走廊上,季涼年扛着她離開。夏宋很是禮貌地扶着安暖暖往前走,傅子遇走在最後,他拉着瘋瘋癲癲的言晴。
最後幾個出來的,是林然和林奚,還有林奚懷裏的七月。
監控錄像只看到林奚抱着七月從京城大飯店離開,而離開的時候林然還跟在身邊,而後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季千寵手快地摸了自己的痕跡,而後將電腦恢復如常。
她撥了林然的電話。
林然昨晚也喝了酒,但沒醉得那麼厲害。
電話另一頭通了,季千寵問:「林然,昨晚你和林先生帶着七月離開,是把七月送回了家,你們才走的嗎?」
「七月啊……昨晚你們都喝醉了,是我送七月回家。但是七月實在醉得太嚴重,我扶不起她,就讓林作家搭了把手。」
「出了京城大飯店,本來要上車,七月吐了,把我身上吐得到處都是。」她又說:「想把七月趕快送回家,我就回去洗澡。但是七月一直不肯走,就蹲在街邊,誰拉都沒用。」
簡而言之,耍酒瘋。
「林作家看我那樣子太狼狽了,就讓我先回家,他送七月回去。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怎麼了千寵?」
季千寵剛要說什麼,餘光便瞥見從浴室里走出來的七月。
女孩裹着浴袍,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
「沒事,多謝。」季千寵說完便掛了電話,隨手將手機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她立馬朝着七月走過去,將人摟在懷裏。她輕輕地伏在她耳邊,輕言細語:「餓不餓?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七月搖了搖頭,將季千寵推開了一些。
她從她懷裏走出來,往沙發上的方向走。沙發上擺着一套新衣服,茶几上放着兩顆藥。
七月沒有多看,便拿起那藥直接吞了下去。隨後便用手撐着沙發,慢慢坐下。
泡了澡,女人的神情沒有之前在墓地見到那麼恐慌,除了臉色白,其餘的與平時並無不同。
正是她這般,季千寵也愈發擔心。
她走了過去,在七月身旁坐下。「七月,如果心裏不舒服,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女人抿了抿唇,她的唇角有一個細小的傷口,是被人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