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要廢掉雲靳風,還以為您只針對雲靳風設下這麼大一台戲呢。」
雲少淵唇角輕嘲,「他不配,但經此一事,他在朝中地位也將一落千丈。」
若擊退百餘殺手,只為一個雲靳風,未免抬舉他了。
藍寂扶着他下了馬車,緩步往東華門走去,「到朝廷上去說,豈不是更好?」
「那你就是逼着陛下在朝堂上袒護雲靳風,滿朝文武縱早知道他偏寵雲靳風,但這麼明目張胆豈不叫人心寒?這事一旦傳開去,皇權將被質疑,皇家顏面還要不要了?這江山還要不要了?」
藍寂連連點頭,「您說得對,確有此弊端,那此番談判,您想要什麼呢?」
雲少淵腳步凝了凝,眸色漆黑深沉,他想要什麼?他想要的很簡單。
雲少淵淡聲道:「有勞!」
杜公公在前頭帶路,藍寂扶着他一路前行,宮牆森森,金碧輝煌的殿宇被籠罩在一層薄薄的晨靄中。
日未出,薄霧還沒被穿透,半夜下過一場雨,到處都是濕漉漉的一片。
秋風一吹,便憑添了幾分寒意。
明德殿,一宿不眠的景昌帝臉色鐵青陰沉,額頭青筋跳動,遏下的怒氣不斷翻湧,從昨晚得知殺手悉數被殲,到方才風兒入宮說挖墳的人落在蕭王府手中,他滿腹怒氣便攪得心頭髮緊。
雲少淵,你莫不是惡魂轉世,怎都死不去。
「父皇,誘他入殿後,便叫禁軍伏殺了他吧。」雲靳風咬牙切齒地道,眼底灌滿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