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說話!」落錦書對紅狼說完,便率先進來,問雲少淵,「你怎也過來了?」
雲少淵道:「想聽聽阿紅的情況,你坐下慢慢說。」
落錦書道:「好!」
她坐下之後抬頭看着紅狼,「不算很樂觀,但可以試試,她需要留在國公府,原先照顧她的醫女也一併留下吧。」
「好,好!」紅狼緊張得很,「您說的可以試試,怎麼個試法?希望有嗎?」
落錦書道:「希望是有的,我方才給她做了一些簡單的治療,她有一點反應,但是,並不算特別樂觀的,我只能答應你盡力而為,別的不敢承諾。」
紅狼拱手拜下,「姑娘願意留下,那就好,多謝姑娘。」
落錦書道:「多謝居大夫吧,沒有他,阿紅早就沒了。」
紅狼對着居大夫拜下,紅着眼睛道:「如果阿紅能醒來,兩位便是阿紅的再生父母,也是我紅狼……」
居大夫沒等他說完,便拍了一下他的手,笑着道:「打住,老夫不想當你的父母,想必姑娘也不願意。」
居大夫巧妙幽默地化解了這份沉重,紅狼的淚水本都逼到了眼眶,聽得這話,撲哧一聲笑了。
落錦書與少淵單獨走出去說話。
「阿紅為人機警,心細,或許她是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
「遇刺的事,本王需要調查清楚,不是為了入誰的罪,是對死去的紫衛隊有一個交代。」
戰場發生的事,足以讓紫菱死一百遍。
「我明白。」落錦書緩步走着,「別自責,當年你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雲少淵握住她的手,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指尖稍稍用力,他不曾說過,錦書卻能知道。
父皇退位,皇兄繼位,而他這位蕭王卻早早建功立業,名聲在外,也深得百姓愛戴。
如若不懂韜光養晦,隱忍蟄伏,早成眾矢之的。
許多事他可以管可以問。
但也有一些事情,他還不能管,不能查,不能干涉不能過問。
父皇在位時的內閣要員,在皇兄登基之後,四人獲罪,剩下的那幾位也是懂得官場規矩的。
其實所有官員,心裏都是自己的小算盤,就算再敬重太上皇,但太上皇已經退了下來,新帝才是讓他們的主上。
家族榮耀,前程希望,都全是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給的。
感情與利益,後者永遠佔據上風。
他如今也頗得敬重,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關係,或者說他正式跟皇帝撕破臉,那麼,那些敬重他的朝臣,大部分都會站在帝權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