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記得了。
「沒說……就好。」三爺還是要點臉的,別讓人知道她堂堂皇后去逛秦樓。
紫衣安慰說:「娘娘別擔心,您是男兒打扮,魏侯爺許是不知道您的身份呢。」
在紫衣看來,魏侯爺應該是個什麼都能知道的人,他能知道三爺是皇后一點都不奇怪。
只不過,當着皇后的面還是不要這樣說了。
紫衣見她神色疲憊,問道:「您要不要回宮去休息?」
「不必。」三爺擺手,「不累,也不餓。」
紫衣正想說出去叫人張羅膳食,聽皇后這麼說,也只得繼續陪着。
手術持續到晚上,錦書才從手術室出來,沒等歇口氣,三爺便連忙問道:「怎麼樣?」
錦書說:「臉上的傷疤都除掉了,身體上的有些能除掉,有些不能。」
三爺放了心,「臉上的除掉就成。」
她看着錦書,很正式地說:「錦書,謝謝你。」
錦書揉着肩膀,原來當助手也很累,「別問我拿回南珠就當謝謝了。」
三爺笑了,過去幫她揉着肩膀,請她坐下,「不問了,我另外給她置辦一份嫁妝,今日我聽得戰將軍跟她求親,一時激動想給她最好的東西,忘記那不是隨意送給你的,是你成親時給你的陪嫁或者禮物。」
她說着,噢了一聲,「我的生意如今交給了敏先生打理,原先的盈利也送往青州了,如今手頭上我還真不是很寬裕呢。」
「三爺,問你個事。」錦書轉頭去看她,「你坐下來咱說說!」
三爺在她身邊坐下,「忽然這么正式?問什麼?」
錦書對紫衣揚手,「門關上,清場。」
紫衣得令,把門關上守在外頭。
「怎麼了?」三爺見她這麼嚴肅,也跟着嚴肅起來。
錦書望着她問道:「你方才說盈利都送往了青州自衛營,而你把生意交給敏先生的時候也說所賺的銀子都往青州送,你想沒想過你自己以後怎麼辦?」
錦書本以為她手頭上存了不少銀子的,沒想到她這個假大款,竟沒給自己留點。
「什麼我以後怎麼辦?」三爺懵然,但很快明白她問的意思,「陛下在位,我是皇后,陛下不在位,我是太后,我這日子怎麼都過得下去啊。」
天下還有比她更尊貴的女子?
錦書搖頭,「如果不了解你,這話我信,但我知道皇宮困不住你。」
三爺露齒一笑,「沒事,我瞧着不長命,困不了我多少年的,死了就自由了。」
錦書臉色一沉,「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