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研究院能把軍部的普通士兵改造成異種的話，那海泊舟帶來的那些異種頭顱，必然是有用的。
他現在隱約明白了，異種只能殺舊造新，數量上是不會有增長的。
只要食物充足，人類可以一直生，異種卻不行，還談什麼成為新人類？
這也許就是無論時謙還是海泊舟都想把他抓在手裏的原因。
但是……
異種的本體是通過自體分裂繁殖的。
他總不會也是這樣吧？
白祈言心裏有點痒痒的，有點想砍下一根手指泡在水裏試試能不能繁殖。
就算這樣想，他也知道大概是不行的。
如果真的這麼簡單的話，海泊舟早就砍他了，還用等到現在？
喻疏寒問道：「大概多少？」
「很多很多。」白祈言想了想，「我不知道具體數量，可能有數千，也可能是上萬，我帶你過去！」
「不用。」
喻疏寒搖搖頭，「已經晚了，現在去了也找不到，你先回去，我帶人去研究所。」
「回去？我要回哪裏去？」
「回海泊舟那裏。」喻疏寒頓了一下，又囑咐道：「不要跟軍部的任何人起衝突，也不要離開軍部，如果海泊舟要帶你離開軍部，馬上跑。」
對於能夠在戒備森嚴時自己偷偷溜出人類基地的白祈言，喻疏寒對他的實力還是有一定認知的。
雖說白祈言未必有多聰明，但絕對比大多數異種要聰明的多。
論身手，他也能打得過絕大多數異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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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言見他又要走，心裏酸酸的，但還是乖巧的點頭應道：「好，我知道了。」
喻疏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而白祈言回到食堂坐到海泊舟對面時，臉上已經是陰沉一片了。
海泊舟見狀，不禁揚眉。
「怎麼了？」
白祈言眼裏有陰鷙的凶光湧現，卻又被他壓制下去。
「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鬧來鬧去、打來打去，怎麼會有現在的麻煩？」
他又怎麼會連跟喻疏寒好好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
「都怪我們？」海泊舟莫名笑了，「為自己爭取生存空間都算錯麼？」
「我說的是所有人！包括異種、包括人類基地、包括你！」
還有時謙！
即便他不知道時謙到底在幹什麼，也不妨礙他對那人的深深厭惡。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又怎麼樣？
敢挑撥他和鏟屎官的關係，照樣得死！
海泊舟注意到他說話時眼睛通紅，像是厭煩至極，想要殺了所有人一樣。
白祈言似乎壓根就沒有立場，也從來不向着人類基地。
他只是平等的討厭每一個給他找麻煩的人。
「你先冷靜。」
海泊舟輕咳一聲，眉眼帶笑。
他壓低聲音。
「如果軍部沒了，人類基地也沒了，那喻疏寒就不是什麼少將了，你們不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麼？人類的壽命是很短的，他要操心這麼多事情，哪還有時間跟你在一起？」
話音一落，白祈言愣住。
「那……那他豈不是很難過？」
海泊舟知道，白祈言這麼問了，就說明他真的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憑什麼只能是你聽他的，處處順着他，他不能聽你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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