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別說得那麼難聽好麼,什麼叫我喜歡在外面碰到他?他說慕氏收購了那一帶的地產業,我在那個公寓區碰到他,是因為我的朋友住在那裏。
」「我就問你,你剛才是不是說要離婚?」陸白抿着薄美的唇,幾乎一字一句,字字冷冽。
安夏兒眼淚不聽話的涌了出來,「昨天是你讓我滾!滾就滾!你還問我去不去死?你既然這麼覺得我礙眼,離婚也只是順了你的意吧!」「還有!」安夏兒聲音顫抖着道,「請陸先生把安氏的股份轉回我的名下吧,我感謝你幫我奪回來,但這是夏家的遺產我不能不要!更不能出去餓死!」說完她跑上樓去了。
再遲一刻,她都怕她會哭出來……特麼,太委屈了,讓她滾的人也是他。
現在她要滾了,他又不滿了了,還問出她去不去死的話?太欺負人了!安夏兒跑回房間後,砰地關上了門,靠在門背後抽泣起來。
大廳。
陸白手指一用力,酒杯碎了。
碎片刺進他的虎口,腥紅的血流下來。
「大少爺!」魏管家臉色大變,「來人,把藥箱拿過來。
」「……是。
」女傭應聲而去。
魏管家看着陸白手上的血,急得不得了,「大少爺你這又是何必,你沒有要趕少夫人走的意思,你為什麼要那麼說,少夫人肯定也不是有心的,她不會想和您離婚的。
」「離婚……」陸白聲音微微有點顫抖,似乎沒有想到安夏兒會說出這兩個字,她竟然跟他提離婚?藥箱拿過來後,魏管家親自用鑷子將陸白手上的杯子碎片拔了出來,又以最快的速度仔細消毒止血,用紗布包紮上……女菁菁臉色灰白地道,「大少爺,這樣不行,我去叫醫生過來再幫您看一下傷口。
」「大少爺您別少夫人較勁了,您不想讓少夫人走就跟她說吧。
」魏管家勸道。
陸白對於手上的疼痛沒有半點反應,像神一般坐在沙發上,薄唇邊笑了笑,「她想走是麼,那就讓她走吧,別說我強迫她。
」「大少爺……」……安夏兒隨便在房間裏拿上了她的工資卡,以及一些屬於她名下的東西,。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魏管家已經幫陸白將手包紮好了,連地毯上的杯子碎片都打掃乾淨了。
空氣中有一絲藥的味道。
安夏兒鼻翼動了動,看了一眼樓下的大廳,陸白還是像她上來的時候一樣冷傲地坐在那裏,沒什麼異樣。
「東西拿好了?」陸白沒有沒頭。
安夏兒站了一會,走下去。
在樓梯口,她紅腫着眸子看着陸白的背影,「我工作室里的東西太多,改天我會專門叫輛車過來搬,至於你送我的那輛車……我會還給你的。
」等保險公司修好了。
陸白手又握了一下,血從潔白的紗布里滲出來。
魏管家冷肅地道,「少夫人,你什麼時候跟大少爺這麼見外了?真要還,你還得清麼?你和大少爺認識以來,他幫了你多少?」「……」安夏兒看着陸白, 「這也是你的意思麼?要走就把欠你的全部還上?」陸白沒有回答她的話,站了起來,「安氏的股份轉移文件,三天後來帝晟集團,我會轉回你名下,至於離婚……到時你再給我一個確定的回答,如果這是你的意願,我會成全你。
」清冷頎長的背影穿過諾大的大廳,離開了。
安夏兒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酸酸的。
什麼她想要,這不是他想要的麼?安夏兒收回濕濕的眸子,向大廳門口增去。
魏管家和女傭站在身後看着她。
「……」大家都想出聲。
但陸白是個驕傲的男人,他不允許自己哪怕是自己的下人去低聲下氣,求一個想離開的人。
安夏兒的步子離開大廳里,變得無比的沉重,她回了一下頭,見陸白連個人影都沒了,連魏管家和女傭也沒有一句話。
安夏兒咽了咽,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大廳。
別墅外面的保鏢依然筆挺地站在崗位上,黑色的西裝、墨鏡,冷酷得沒有一點表情。
安夏兒無比心痛,比當時離開安家時還難受……她低着頭加快步伐,一股着氣地離開了第九區的大門外面。
計程司機在外面等着。
九龍豪墅的書房,陸白渾身散着可怕的氣息,對身後走進來的管家道,「讓人盯着她!」「是。
」想離婚,做夢!——————————安夏兒回到展倩的公寓後,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
有人說,阿斯頓—馬丁就是一個矛盾體,酷帥,張揚,但又內斂,看到會讓人止不住地停住目光——一如這台限量版的黑色阿斯頓—馬丁的主人,這個靠在車頭上抽着煙的黑眸男人,百般傷害她之後又來百般糾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