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是狂風呼嘯的冰天雪地。
他走出去,順着監控里舒恬走的方向一路走過去,沒有猶豫的轉開通往天台的門把,『咔噠』一聲,灰白的水泥天台在眼前顯現,空調外機,各種鋼筋,唯獨沒有那一抹柔軟的身影。
厲函如同被釘在原地,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卻有種使不上力氣的虛脫感。
工整的西裝褲腳被風吹的小浮動飄蕩,額前的髮絲也逐漸凌亂,他回過神,腳步虛浮的衝到了天台的欄杆邊緣,在這樣的高度看下去,人群像螞蟻一樣大小,不過還好沒有令他難以接受的血腥畫面出現。
「嗚嗚……」
身後,忽然有女人壓抑的哽咽聲傳出。
厲函身體一僵,尋聲看去,在巨大風箱後的一個角落裏,他快步走過去,看到女人半蜷縮的坐在佈滿灰塵的地面上,雙手環抱着膝蓋,整張臉都埋進了臂彎中。
她身體顫抖很厲害,特別是他走過來之後。
厲函心裏不適滋味,想到剛看對她做的一切,更是愧疚的無法自拔,就這樣靜靜看了她許久,長腿微曲,半蹲下身子,抬手撫上她的肩頭,本想安慰她,不料舒恬異常激烈的牴觸,「你別碰我!」
她眼睛很紅,鼻頭也很紅,然而這一切都沒有她脖子上面的痕跡刺眼。
是他留下的。
厲函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氣,幾秒後,他放下,眼皮微斂,喉嚨堵的有些乾澀,「好,我不碰你。」
舒恬低着頭,眼淚一顆一顆往下墜,沒有再看他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對自己的折磨。
厲函沒說話,看她哭得那麼傷心卻什麼都不能做,她每一滴眼淚都像是墜在他心上,蝕骨滾燙嗎,「別哭了,是我不好。」
舒恬抿唇,哭的更凶。
「我不知道蔣夢瑤對你做的這些事,誤會你是想離開我所以才生了這麼大的氣,這四天三夜,我不停的找你,沒有一絲消息,我失望,絕望,從來都沒預想過你會突然消失,所以我害怕,憤怒,想要跟你要個解釋,如果我知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絕對不會如此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