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門外。
按她以往的脾氣,自己不吃就算扔了,也輪不到旁人來動她的東西。
「不吃。」
可她這次還是沒有計較,她不能半途而廢,眼下再難過也總比眼看着事情無法挽回得好。
殷稷,你什麼時候才會來見我……
門外一聲得意的笑:「她想見皇上簡直是做夢……現在這些東西是咱們的了,快吃。」
狼吞虎咽的聲音頗有些刺耳,謝蘊只覺腹部更痛,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抖着手倒了一杯冷水,慢慢潤濕了咽喉,不多時意識再次昏沉下去。
恍惚間她好像聽見有人喊她,她以為是殷稷,十分費力地睜開了眼睛,可卻是廖扶傷那張臉。
她很失望:「我要見……皇上。」
廖扶傷嘆了口氣:「您怎麼還是這句話,皇上不見您啊……您這幾天是怎麼了?怎麼看着……姑姑?謝蘊姑姑?」
廖扶傷一句話還沒說完,一低頭就見謝蘊又睡了過去。
他眉頭擰起來,這不像是正常昏睡,謝蘊這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他又喊了兩聲,見謝蘊沒有半分回應,不得不出門去見了禁軍:「兩位,有些事想和你們打聽。」
禁軍知道他最近一直在為皇帝醫治身體,很是得聖心,聞言不敢怠慢,態度十分殷勤:「太醫直說就是,我兄弟二人一定知無不言。」
廖扶傷眉頭皺起來:「是這謝蘊姑姑的事,她最近真的沒有何處不對勁嗎?」
兩人對視一眼,個子高些的開口:「太醫之前不是問過了嗎?怎麼又問了一遍?她好好的,能有什麼不對勁?」
「唉,」廖扶傷嘆了口氣,「真是奇怪,我觀她臉色是飢餓所致,可你們卻說她用飯並無異常……」
矮個子禁軍額頭冒出了冷汗,宮規森嚴,給謝蘊的東西就算對方不吃他們也不能動,可他們仗着謝蘊如今沒有人理會,又自己說了什麼皇上不見她她就不吃飯之類的話,這分明是自己找罪受,他們也就成全了她。
反正那麼好的飯菜給她吃本就是糟蹋,倒不如便宜他們兄弟二人。
可現在看太醫這樣子,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一旦被告發他們免不了要挨頓板子。
慌忙之下矮個子校尉連忙將食盒提了過來:「太醫您看,謝蘊姑姑都吃了的。」
廖扶傷一看食盒空了,頗有些驚訝,難道真是他看錯了面色不成?
說起來他也的確是沒查出之前謝蘊腹痛的原因,難道和那腹痛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