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今天去外頭睡。」
她轉身就往外走,後背卻驟然被一個熱燙的懷抱擁住,殷稷緊緊抱住她,聲音急切:「我知道,我知道是你。」
謝蘊垂下眼睛,心裏毫無波瀾,現在知道有什麼用呢?
殷稷似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更緊地抱住了她:「那天晚上我也知道是你。」
謝蘊一僵,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麼?」
「我說,」殷稷深吸一口氣,「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我是惱你不讓我碰才故意說了蕭寶寶的名字來氣你,我沒有認錯人。」
有那麼一瞬間謝蘊覺得自己被雷劈中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殷稷:「你說來氣我的?你拿這種事來氣我?」
殷稷的懷抱忽然間就變得難以忍受起來,她控制不住地掙紮起來,想要離他遠一些,再遠一些。
那些扎在她心口,讓她鮮血淋漓的刀子,只是殷稷的一時意氣?
這算什麼?她算什麼?
荒謬,太荒謬了!
「放開我!」
殷稷不敢聽,他很清楚這種時候一旦放手,他們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是我的錯,是我不對,可是謝蘊,我沒有認錯你,從來都沒有。」
有什麼用?!
你憑什麼覺得這麼解釋我就可以放棄?!
我已經很努力的不去想那些過往,想讓自己忘了,想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最後這些日子了,為什麼非要提起來?為什麼非要再給我一刀?!
「你放手!」
殷稷仍舊不肯聽,謝蘊情急之下狠狠推了他一把,觸手卻是一片濕潤,她動作陡然僵住,被殷稷胸前的傷殷紅刺得扭開了頭。
殷稷卻仿佛不知疼痛,再次纏了上來:「謝蘊,以前的事我無話可說,但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我沒有嫌棄過你,從來都沒有。」
謝蘊不想給他任何回應,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場荒唐至極的夢,荒唐到她都覺得自己可悲。
她踉蹌一步坐在了椅子上,半張臉都埋在了掌心裏:「要麼你出去,要麼我出去,皇上自己選。」
殷稷僵了一下,他不想在這種時候離開,可堅持留下只讓謝蘊更難堪,所以猶豫過後他還是往外走了,到了門口他才頓住腳步:「謝蘊,當初我許過你的事,我沒忘,有在守。」
許諾?
謝蘊有些恍惚,許久之後才想起來六年前他們定下婚事的時候,殷稷是寫過一封信給她的。
他在信里寫,一生一世一雙人。
謝蘊笑出來,卻是又苦又澀:「這種時候你還要騙我?你只在安康那裏就呆了足有七天……」
「我沒動她。」
殷稷快步折返回來:「我只是在替竇兢照料她,什麼都沒做,你可以寫信去問她。」
謝蘊目光微顫,嘴唇幾次開合卻沒能說出話來。
殷稷卻仍舊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一字一頓道:「我誰都沒有碰,我只有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