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惦記着姑娘的傷,中秋宴一番忙碌,身體可還好?」
「多謝大人記掛,無恙。」
她將一本書遞過去:「先前聽說大人最近對精怪傳記很是感興趣,恰巧前幾日收拾東西,找到了《博物志》的善本,雖比不得孤本珍貴,倒也是難得的珍品,送與大人吧。」
祁硯喜出望外,他沒想到自己會收到謝蘊的禮物,接過來的時候指尖都在哆嗦。
「多謝姑娘,我一定好生珍藏。」
他喜形於色,看得謝蘊低下了頭,她承了祁硯不少人情,原本是想着慢慢還地,現在應該沒有這個機會了。
只送了一個善本,她算是佔了大便宜。
「願大人前程似錦。」
祁硯發熱的腦袋稍微冷靜了一些,隱約覺得謝蘊這話說得不合時宜,可似乎這種話也不是非要在特定場合才能說的。
「那我也祝姑娘能得償所願。」
終究還是高興佔了上風,祁硯愛不釋手地捧着書走了,謝蘊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這才輕輕嘆了口氣。
祁大人,日後保重啊。
「人都走了,還看。」
殷稷酸溜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謝蘊一轉身就見他靠在乾元宮大門上,話雖然是和她說的,卻扭着頭,一副並不想看見她的樣子。
謝蘊還想着去給謝淮安送信,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要走:「既然皇上不想見奴婢,奴婢就告退了。」
殷稷卻是愣住了,眼見謝蘊真的要走,連忙上前兩步拉住了她,賠笑道:「怎麼可能不想見你?我只是彆扭一下,你別當真,我想見你,很想見你。」
謝蘊微微一怔,她沒想到殷稷會追上來,更沒想到會從殷稷的話里似乎聽出討好和低聲下氣,仿佛自己這一走有多麼嚴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