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是小,恐懼是大,被逮了個正着,下場可想而知。
「是你自個說,還是我教你說。」趙淵淡淡道。
「我若說了,能否饒我命。」六指人臉色煞白。
「你,有談條件的資本?」趙淵一聲冷哼。
「是...是大長老。」
「當年,便是他引孤狼入趙家。」
「也是他,指使我殺趙雲的。」
六指人顫顫巍巍,交代了,全都交代了。
「雲兒,早些歇息。」
趙淵溫和一笑,一手拎走了六指人。
他本一臉笑容,卻在轉身的那一瞬,冰冷的略帶了些許猙獰,這些年壓抑的仇與恨,積攢的怒與傷,都化作一股冰冷徹骨的殺意。
「父親。」趙雲一步追上前。
嗖!嗖!
趙淵未回頭,卻是有兩道人影自牆外跳入,貨真價實的玄陽巔峰,皆是趙淵的嫡系,趙雲也都見過,論輩分,還得喚一聲叔叔。
「少主,早些歇息。」
平日裏笑呵呵的兩位叔叔,今夜略顯冷漠。
趙雲皺眉,說是歇息,實則...是不想讓他出這個小園。
很顯然,這是他父親的命令。
很快,清脆的鐘聲,響徹了趙家。
乃族鍾。
只有族裏出大事時才會敲響,但今夜聽來,卻像喪鐘。
太多人被驚醒,族中長老、子弟,都聚向了祠堂,黑壓一片,半數以上都不明所以,大半夜誰敲的族鍾,來了才知,是趙淵敲的,立在祠堂前,背對着族人,手中還提着鮮血淋漓的六指人。
「族長手中提着的...是誰啊!」
不少人驚異,打老遠便定身,只因今夜的趙淵,殺意強的讓人心顫,他不止是家主,還是一尊貨真價實的地藏境,莫說玄陽境一重,連玄陽最巔峰,都倍感壓抑。
「該死。」
大長老見之,心頭一跳,事情敗露了。
想到這,他當即轉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你,走的了?」
趙淵淡道,依舊未轉身。
不過,暗處多嗖嗖的疾風聲。
是趙家侍衛,整整齊齊的列成了三排,將祠堂外的空地,堵的水泄不通,欲遁走的大長老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攔了下來。
至此,趙淵才轉身,隨手將六指人扔下了台階。
「趙淵,這是作甚。」
大長老一聲冷叱,強提了一股心氣。
「你說呢?」
趙淵提着殺劍,一步步走下了台階,每走一步,殺意便強一分。
大長老怕了,一步步後退,被趙淵盯着,便如被死神盯着。
多少年了,他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趙淵,着實嚇人,眸中的殺意,是赤.裸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