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犯下大錯,但年紀尚小,腦子剛剛清醒,不解世事,情有可原,罰你進入宗族祠堂思過一年。」
「一年?」徐達懵了,分辨道:「半年後我還要參加選拔賽呢!」
徐世勛冷哼了一聲,道:「要不是老爺子替你說情,罰你進祠堂對你來說都是奢望。還想參加帝國選拔?」
徐老爺子接着道:「老七的選拔賽資格取消,讓給徐念吧!」說完,又看了看依舊抽抽噎噎的林萍兒道:「萍兒即日起還回添香小院居住,今天我做主,小院從此以後賞賜與你,任何人非請不得入內。」
老爺說完,又看了看徐達,道:「你可心服!」
徐達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如何看不出徐老爺子的苦衷,但自己委屈未去還被罰入祠堂面壁思過,心中憤恨,只得回答道:「孫兒不敢不服!」六個字從口中出來,生硬至極。
徐老爺子也知他心中委屈,柔聲道:「丁大貴說你找我有喜事稟報,你說說吧。」
徐達搖了搖頭,道:「哪裏還有喜事,去祠堂思過罷了。」說完,從容走出聽香小閣。
其他小兒輩一一離去,小閣中只剩下父子二人,老爺子拿起那半杯冷茶,嗅了嗅,突地出手摔在徐世勛面前的地面上,「乒!」的一聲杯子四碎。
「你滿意了吧?」徐老爺子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爹爹恕罪!」徐世勛說話間跪倒在地:「孩子並無意加害侄兒,只是為了徐家的將來着想,取回那個帝國選拔賽的名額罷了。」
「為徐家將來着想,好大的理由。」徐老爺子站在門口,面朝門外,許久才道:「本以為你平時聰明果敢,適合擔當下一任徐家家主,沒想到卻整日裏為這些小事如此費盡心機。太讓我失望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閣。
徐世勛凌亂在聽香閣中,一時間不明白父親此話的含義,頭腦昏昏沉沉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其實,在比斗那日的時候,老爺子就曾經提醒過他,保住自己的家主位子才最重要,不要去做一些無謂的爭取,可是他偏偏沒有聽進去。
徐通攙扶着林萍兒回到添香小院,微微一笑,道:「表姐,該是你的東西,永遠都是你的,這一次老爺子金口一開,任誰也再動不了你的房子了。」
林萍兒撥開徐通的手,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笑嘻嘻的說道:「是啊,這還多虧了舅舅和表弟你的配合安排,你放心,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哦!」徐通看着林萍兒粉面含春的面容,私底下吞了幾口口水,磨磨唧唧不肯離去,卻被林萍兒委婉勸回。
「傻子!你等着,今天才僅僅只是個開始!」林萍兒俏臉上閃出一絲陰霾,眉頭一揚,眼角殺氣外溢。
庭院內清涼如水,月色宜人,可是林萍兒的周圍卻充滿了一股殺意。
丁大貴苦笑着拿出那套鐵鏈,重新給徐達套在手上,道:「七少爺,老奴我對不住您啊,早知道我把它給毀了啊!」
徐達微微一笑,不以為意:「丁伯不必如此,想來我命中該有此劫,連老天都不讓我去參加選拔賽了。」
丁大貴虛了一聲,道:「可不敢亂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少爺以後成就不可限量呢?」說完,提着個燈籠在前面引路,一路帶着徐達來到了徐家的祠堂。
徐家祠堂比徐達第一次居住的小院更加偏僻,根本不在徐府內,而是徐家家主在徐府後面小山頭上削除了一些山石,做了一個平平的大階地,然後在階地上起了一棟龐大的院落,專門供奉徐家的列祖列宗,正是祠堂。
祠堂建築像是一個四合院,北面的正房供的是徐家的祖宗牌位,兩側的廂房住着幾個下人,平時的任務就是打掃祠堂,維持祠堂內的整潔乾淨,而正南方向,卻是一道大門。
丁大貴打開祠堂的大門將徐達帶勁院落,又吩咐下人出來,認識一下這位新主子,才帶着徐達進入北面的正屋。
開門進入後,裏面漆黑一片,徐達只感覺到陰森森的,丁大貴拿出火摺子,將正屋內的油燈一個個點燃,裏面赫然放在一塊塊高大的石碑。
徐達從前到後大致看了一下,竟然不下二十塊。
燈火搖曳,厚重的石碑在燈光的跳動下,隱隱閃着一絲黑光,看上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