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為過。
「陛下……的意思是……」
李世民冷着臉,他的臉色變幻不定,一股濃重的殺機,自李世民的心底升騰而起:「陳正泰……終究是沒有見識過人心險惡啊。而侯君集十惡不赦,若此人不死,將來禍亂我大唐者,必是此人。」
李世民凝重的看着房玄齡和李靖人等:「監視侯家一舉一動,只要侯君集回到長安,立即將其滿門拿下。太子的妃子侯氏,也即可令她削髮為尼。朕要讓侯君集穿着囚衣來見朕!」
不等房玄齡和李靖詢問事情的原委。
李世民又道:「給朕修一份密旨,告訴陳正泰,侯君集已反,讓他有所防範,切切要小心。更不可讓其……盤踞在關外。如若不然,便為我大唐腹心之患!」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無論是房玄齡還是李靖都已經明白,侯君集完蛋了。
只是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為何一個月之前,還是李世民心腹的侯君集,即便是在幾日之前,陛下雖他對產生懷疑,卻至少還無殺意的人,轉過頭,就已決心徹底對侯君集進行清算了。
要陛下動這樣的決心,很不容易,因為李世民自詡自己的聖君,除非真正犯下十惡不赦的罪行,如若不然,絕不會對這樣的功臣大加殺戮。
不過顯然,李靖樂於見到這樣的結果,他忙道:「遵旨。」
李世民站起來:「授予陳正泰臨機應變的大權,代天子行令!」
房玄齡臉色微微有些變色,這好像有點過了。
…………
陳正泰送出了奏疏,對於這奏疏的反響,還是有些惴惴不安,說到底,他陳正泰現在人在關外,朝中的局勢如何,卻是難料。
倒是武詡心放的寬,勸陳正泰道:「恩師,現在當務之急,是做好一些準備,以備不測。」
「你的意思是什麼?」陳正泰凝視着武詡。
武詡道:「侯君集此人,別看是武夫,可心思卻是細膩,為人多疑。這樣的人……一旦察覺到朝廷對他的態度改變,勢必會惶恐不安,如驚弓之鳥。因而,誰能預料,他是否會鋌而走險呢?學生的意思是,固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卻也要有所準備才好。」
「會反?」陳正泰也拿捏不定,覺得可能性不大。
武詡鎮定自若道:「這可不好說,只是上一次他來拜見時,學生觀此人,不是一個甘心於俯首就擒之人。」
陳正泰哈哈一笑:「倒像是你對他很了解。」
武詡搖頭:「人的行為舉止,只需從一些細小的變化,即可看出。開國功臣之中,侯君集並不算出色,可他能得此高位,一方面是此人苦心經營的結果,總能討好到陛下,可見這個人,心思細膩,做事滴水不漏。而他立功心切,也可見他的野心勃勃。這樣的人,一將功成萬骨枯,是不會將其他人的性命放在眼裏的,他的心裏,只會有他自己。所以他的許多行為,都難以預料。」
陳正泰嘆了口氣:「如此也好,我讓蘇定方做一些準備。」
正說着……
外頭有人匆匆進來:「殿下,有旨意。」
陳正泰深吸一口氣:「看來,陛下有回應了,卻不知道送上去的那封奏疏會是什麼反響。」
武詡輕笑道:「侯君集必死了。」
陳正泰奇怪的看了武詡一眼,而後拆開書信,打開,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武詡啊武詡,你竟是料事如神。陛下命我做好準備,和你說的一模一樣,看來,侯君集徹底完了。只是,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麼做的,為何都沒有逃過你的預料。」
「因為天下是一張棋盤。」武詡想了想,嘗試想要解釋:「而絕大多數人,都是血肉之軀,所以他們看待問題,總是以自己的角度。可是恩師,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測另外一個人,怎麼可能預料另外一個人的所思所想呢?因而,人們才總算,最難猜測的是人心。」
武詡頓了頓:「可是若你許多時候,思考問題時,不再用自己的角度,而是將這天下視為棋盤,站在半空之中,俯瞰着天下的人,再從每一個人的行為軌跡去猜測每一個的心性,根據他許多細微的變化,去了解每一個人的性情。再根據一個個人的過往去揣摩,那麼
第五百七十一章: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