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嗣源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堂堂龍魂司副級大司空的魏乘舟竟然成了妖人。
魏乘舟猙獰的大笑道:「那天晚上在千鶴山公園,我親眼見到了欒克生的力量後,我便知道這是一條修煉的捷徑。妖主賜予我妖血,讓我獲得強大的力量,否則憑我自己的修煉,此生就止步於大宗師境界了。」
秦嗣源聞言也明白了,目光陰沉,搖了搖頭道:「你已經官居龍魂司副級大司空了,也算光宗耀祖,多少人羨慕?在江東,你的身份地位還不夠高嗎?卻自甘墮落成為妖人,這乃是不赦的死罪,我看你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魏乘舟陰冷道:「江東不過是彈丸之地,放眼整個夏國,江東算個屁!我若不成妖人,便一輩子都只能聽命於你,在你面前俯首帖耳。憑什麼?你秦嗣源難道比我高貴嗎?你不過是運氣比我好,修煉了比我好的功法,得到了更多資源而已。我不甘心,我也不認命,我就是要追求更強大的力量。殺了你們,又有誰知道我成了妖人呢?」
「魏乘舟,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這些年,我對你也不薄!若非我的提拔,你怎麼可能有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你居然揚言要殺我?你瘋了吧!」
秦嗣源大怒,他跟魏乘舟相交二十多年,把魏乘舟從一個普通的龍魂司使一路提拔到副級大司空的職位上,如今魏乘舟竟要殺他,這讓秦嗣源很生氣。
「老子不稀罕大司空的職位。你若真把我當兄弟,那你當初就該無條件支持我,幫助我,殺了蘇丞!而不是跟他合作,看着他羞辱我們父子。」魏乘舟冷冷道。
「你們父子跟蘇丞之間的仇,完全是你們咎由自取,你怪得了誰?!」秦嗣源呵斥道。
「我不管!既然你不幫我們父子報仇,那我們就只能靠自己。」魏乘舟眼神瘋狂道。
「爸,他們已經成了妖人,心性也入了魔障,你也不必再勸了。」秦沐歌說道。
秦嗣源也知道,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冷冷道:「魏乘舟,就算你們父子成了妖人,這才短短兩三天,即便是有妖力的加持,你的實力也提升不了太多,恐怕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還有蘇先生在此,難道你比欒克生更厲害?」
魏乘舟怪笑一聲,陰鷙的說道:「你以為我傻嗎?上一次我已經在他手裏吃了虧,又親眼看到了他斬殺欒克生,我還會自不量力找死?」
魏乘舟說完,魏子陽接着說道:「我們進了這裏,才知道妖主可不止欒克生一個信徒。這裏,也不只有我們兩個妖人。蘇丞,當初你打斷我一隻手,又當眾羞辱我父親,你可曾想過,會有落到我們父子手裏這一天的下場?」
蘇乘羽看着同樣面目猙獰的魏子陽,淡淡道:「說實話,的確沒想過。以前你們父子二人我沒有放在眼裏,現在縱然成了妖人,我依舊不會放在眼裏。不同的是,之前你們招惹我,我還能留你們一命,但如今既已成了妖人,我便不會再留你們的命了!妖人,當誅!」
「你他媽的就繼續嘴硬吧!我看你還能嘴硬多久。」
魏子陽說罷,嘴裏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緊接着從其他的通道中走出來三個妖人。
「秦大司空,你可還記得我們兄弟三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如鐵塔一般的光頭男子開口問道。
「牙嶺三怪!你們居然也在這千鶴山中做了妖人。」
這三個人也是龍魂司的通緝犯,這三兄弟在龍江四省頗有惡名,經常濫殺無辜,擄奪少女禍害,在江北犯了案子,被查出來後便一路逃竄到江陽,又再次作案,被秦嗣源帶着人追捕。
這三個傢伙自稱牙嶺三怪,牙嶺是江北那邊一條山脈的名字。
抓捕牙嶺三怪是在抓捕欒克生之前一個月,這三人都受了傷,然後逃到了千鶴山中。
秦嗣源帶人來搜尋過,沒了蹤跡,便以為牙嶺三怪已經逃出了江陽,之後大半年也都沒有再收到任何關於牙嶺三怪犯案的消息。
「說起來,倒是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追殺我們三兄弟進了千鶴山,我們誤打誤撞闖入山谷中,又怎會有幸成為妖主大人的信徒,獲得妖主的妖血恩賜呢。」
牙嶺三怪中的老二留了個雞冠頭,五官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