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而且這兒只是一個中州的一個小小的郡城。」
宗自沉聽他如此言,面上笑容減了一分。
華宸川接着道:「北都不一樣,北都的官員知道,我們要去的是北都州府所在的天水郡。」
「聖旨傳不到太小的地方,但是哪怕在偏遠的州府一定是知道的。而且本王要去封地,他們肯定早前就打聽好了一切。」
華宸川說完,側目看着宗自沉,只見他面上笑容淡去。
宗自沉今日的心情,一下子就減去了大半,他剛才真的幻想過北都那麼遠,他要是隱姓埋名會不會可行。
他上着馬車,突然一下沒上去,華宸川在一旁扶了他,把他送上馬車。
宗自沉的手因為借力搭在華宸川的手上。
這時一道喊聲傳來,「宗兄,留步!」
程度快步跑了過來,他奇怪的看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轉頭遞給宗自沉一個東西:「宗兄,我自己打的匕首,不嫌棄就送給你了,當交個朋友吧,今日和宗兄聊的非常投緣。」
宗自沉抽回放在華宸川手上的手,伸手去接:「多謝程兄。」
華宸川在宗自沉的手離開時,虛握了下,然後趕在宗自沉之前接過了匕首。
程度和宗自沉疑惑的看向他,他握了握匕首,淡淡開口道:「既然送給本王王妃的,本王替他接一下不為過吧。」
宗自沉震驚的看向華宸川。
程度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宗自沉就是景王妃,他驚訝的看了華宸川一眼,然後抬眸望向宗自沉,迅速的退回一大步,拱手行禮道:「王妃多有冒犯,下官還有事,先走了。」
宗自沉無法形容剛才程度看他的那一眼,嫌棄?不是,是冒犯,是一種冒犯了別人女眷的懊惱。
可是又冒犯他什麼,和他多說了幾句話?坐在了同一桌?還是送了他一份友人之間的禮物?
宗自沉緊緊抿了抿唇,一把從華宸川手上拿回匕首,轉身進了車內。
華宸川感覺宗自沉抽回匕首時非常用力,他的手心被刮的有些疼,他示意麗日進馬車裏面。
自己則和馬夫一起坐在了外面,馬夫趕着馬車,他搓了搓自己的掌心。
他不該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