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了庭院之外後,秦成義則是快步來到了孔南太身邊,與他低語了幾句後。
稍頃,孔南太冷冷的盯向二名黑袍人,毫不客氣的說道「二位道友,掌門師兄要見見你們,請吧!」。
二名黑袍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說話,直接抬腿向院落走去,孔南太與三名師弟、師妹也是緊隨而至。
李言三人一直站在一側等候秦成義,紫衫青年低着頭,似在想着心事,其實卻是心中嘆息,他見玄清觀竟沒有立即拿下二名黑袍人,眼中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只是他低着頭,別人卻是無法看到了。
秦成義見孔南太一行人已經離開,說道「三位道友,這邊請!」說着,右手向前一引,先向前往走去。李言走在最後,別人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又悄然回頭看了看孔南太的背影,然後又望了望前方秦成義的背影,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院內,宮道人皺着眉,二名黑袍人就如滾刀肉一般,只說氣悶俗出來走走,剛走不遠,這裏便發生了事情,其他一概不知。如若不是顧忌玄清門在外的清譽,他真想拿下這二名黑袍人拷問一番,同時對宋師弟的死亡,他也基本確定是熟人所為,一時間真是不好取捨,他作為掌門顧忌之處頗多,對孔南太揮了揮手「孔師弟,請二位道友也去前方大殿吧,這裏不太安全」。
孔南太幾人均面露不甘之色,目光恨恨的望向二名黑袍人,但掌門師兄發話只得遵從。
二名黑袍人也是鬆了一口氣,本以為此事定是無法說清,說不得要拼命了,眼見玄清觀如此,並且也沒提出封了他們的修為,二人互看一眼後,便也答應了下來。
一旁季堂主也在安排三名師弟、師妹巡邏之事,讓他們先去巡邏去了,他知道掌門師兄還有事情要說。
望着眾人離開庭院,宮道人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首,並不抬頭,似在自言自語,但季堂主卻是聽的一清二楚「你發現了什麼?」
季堂主也像早知道有此一問一樣,面色凝重的說道「孔師弟今日一直在外巡邏,他的時間相對自由,我得到的消息是,他有單獨離開的時間;羅師弟後來一直守候在劉師弟庭院外的,這倒是有弟子證明,他再未曾離開那裏,就連剛才秦師弟說被羅師弟攔下他詢問這邊情況也是真的,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我在旁邊罷了;秦師弟安排好外來修士後,便回到了庭院,好似心情不好,一直在飲酒,這個也有弟子透過窗戶看見,而且事發時,就連那名血葉宗弟子也同樣看到秦師弟;其餘幾名師弟、師妹,下午則是由我帶領四處尋找線索了,一直都在我的視線之中。」
宮道人聽後「孔師弟孔師,他晚間剛好巡邏至此麼?」他似低聲自言自語。
然後又目光灼灼的盯着地上「宋師弟臉上的表情」說着,他袍袖一拂,宋波的屍體翻了過來,在月光下,那是一張充滿錯愕和不能置信的慘白面龐,沒有絲毫的痛苦。
季堂主眼中露出寒芒,隨即也眯起了眼神。
「還有,那幾名外來修士查的如何了?尤其是三名築基修士,宋師弟這是直接襲殺,比劉師弟死亡的線索可查範圍縮小了很多,兇手還在道觀之內,看來中午放走的那批修士,兇手應不在其中,我們的判斷還是大體沒有出現錯誤。」宮道人冷冷的說道。
「啟稟掌門師兄,我中午就發出了千里傳音符,讓周邊數千里範圍的弟子和暗線,已然按照這些外來修士入山門時記錄的信息去查了,想來最遲明日一早便會有消息傳回了。」季堂主沉聲說道。
玄清觀大殿很是宏偉,在月下夜中更如銅澆鐵鑄一般伸入夜空之中,李言等人到來時,大殿內外已是燈火通明,大殿前廣場上已黑壓壓的一片,竟足有五六百人之多,他們都已原地盤膝而坐,閉目打坐,井然有序,應是早就接了訊息。
大殿之上高懸「玉清殿」三個鎏金大字,在燈火映照之下熠熠生輝,李言一行人的到來,廣場上不人睜開了雙目,他們或是冷漠、或是目中好奇、或是臉露不善之色,不一而足。
李言他們越過人群踏上通往大殿最高台階時,發現玉清殿門與台階相距還有一段距離,這裏形成了一片寬闊的平台,四周被一圈白玉欄杆圍繞,平台上分左中右三片區域,在巨型漢白玉地面上已放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