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築基假丹境界,除了常用的仙術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外,更是將大部分時間放在了「小金剛身」上,去年時他已將「小金剛身」修煉到大成地步。
經過這麼多年的浸淫,一明近戰搏殺早已到了化繁為簡的地步,他對布羅只是一個簡單的肩撞,無論是角度、時機、速度,都已妙到了毫巔,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將自身力量幾乎全部侵入了布羅的體內,給布羅造成的傷害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布羅身上留有自動護主的寶物,那麼此時他早已是一具死屍了。
月華銀盤飛旋在布羅周邊三尺開外,這已是布羅能做到最大的防護範圍了,此刻的布羅頭髮散亂,臉上和身上都是血污,依靠在背簍之上,身體半靠半坐,兩肋下血淋淋幾根斷裂骨茬看的人心驚肉跳。
雖然他勉強拿出丹藥止住了內臟繼續出血,也灑了藥粉讓傷口有些癒合,但是體內靈力已是越來越弱,他不得不一手掐訣指揮月華銀盤,一手不時的吞服丹藥,他這幅模樣,讓遠處不停攻擊的白袍青年都直吞口水,因為布羅拿出的丹藥,不論是療傷的,還是補充靈力的,無一不是都在三級以上。
如果不是這些丹藥,白袍青年相信,不需要自己攻擊,那書僮即便沒有在一明禪僧一撞之下立即殞命,事後也不會活過二十息的,可就是這樣一個即將要死的人,在大量珍貴丹藥下,不但體內生機漸漸恢復,並且還能驅使靈力與自己撕殺。
白袍青年也從先前的呆楞中清醒過來,心中取而代之的是貪婪,這書僮身上寶物太多了,法寶僅是這一小會,就出現了三種,冒出如煙手臂、竹枝、月華銀盤,一瓶瓶三級以上的丹藥,尤其是那個竹簍,好像用之不盡,取之不竭一般,那些法寶紛紛被書僮從那竹簍中拿出。
「這個竹簍本身就是一個高級法寶,一件好寶貝!」白袍青年眼中慢慢火熱起來,隨着進入北冥鎮妖塔一路前行,許夜華教他一次次殺人越貨,他現在自己都未發覺,他已把這種能快速得到好處行為,慢慢變成了一種習慣。
布羅覺得頭越來越暈,眼前開始變的模糊,他知道雖然公子給的丹藥極強,但他現在更需要就是盤膝打坐,慢慢的消化藥力,讓自身恢復才行。
而目前為了保命他只能一次次的消耗着丹藥裏帶來的一些靈力,更多的靈力卻是無法融合消化的,最終這些無法及時消化融合的丹藥,將會變成丹毒存在自己筋脈之中,變成讓他加速死亡的一把利刃。
可是不繼續吞服丹藥,那麼他僅有一點的靈力很快便會用光,他現在的舉動無疑就是在飲鴆止渴,可是他毫無辦法,現在他連多餘驅使身後竹枝的力量都沒有了。
「公子,這下玩大了,布羅這是要去找先祖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說我腿腳太快,他前腳剛去,我這就攆過去了,嘿嘿」
布羅眼前發花,他已開始無意識的驅使着月華銀盤,好在月華銀盤真是一件好法寶,其內器靈靈智已是不弱,他能感受到自己主人的虛弱,所以已然接替了大部分指揮,但如果下一刻再沒有靈力驅使,器靈只得自己飛出來做最後一搏了。
另一邊的李言這時也是神情一動,用眼角餘光看向了遠方,那裏天邊已有數道人影出現,因為這裏大部分都是低矮荒丘,所以一二百里的距離,李言他們在半空撕殺還是看的見。
再看看一邊的許夜華和白鶴,許夜華已慢慢的佔據了上風,只是想要擒住白鶴卻是需要更長時間,許夜華需要不能殺死白鶴才行,所以許夜華亦是滿頭大汗。
一是只要他一鬆懈,那對白鶴就會往死了攻擊於他;其二是他不知道白鶴究竟是中了李言的術法,還是劇毒,如果是前者,一切都還好說,可若是後者,他後背不斷有層層汗水冒出。
到時他就是控制住了白鶴又如何,沒有解藥之下,白鶴死亡之時,就是他殞命時刻,他必須儘快擒下白鶴,然後用仔細探查一番才行,一想到事情最後弄成這樣,許夜華此刻對死亡的恐懼遠遠超過了對李言的恨。
「那些追書僮布羅的人過來了,要儘快結束戰鬥才行了。」
李言知道遠方出現的人影就是先前一直追尋布羅之人,他們這裏戰鬥前後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小半刻鐘,那些人當然已趕了過來。
李言